“裴霂，你很好，你什么都很好，你那里都比裴义好，向来是他比不上你。”
顾长歌能清楚的感觉到，她的意识已经开始涣散了。
好像要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拖拽着她，想把她从这个世界里拖拽出来。
她狠狠一咬舌尖，刺激着自己清醒了几分，继续絮絮叨叨起来。
“别说了，你别说了……”
裴霂还想要制止她，顾长歌忍不住激动地拔高了声音，结果又是一阵咳嗽：“听我说！咳咳…咳咳咳！”
“好好好，我听你说……”
裴霂赶紧道。
趁着她现在的意识还可以与那股力量对抗，顾长歌一刻也不敢耽搁，她加快了语速，把所有要说的都一股脑儿说了出来。
“答应我好不好？？”
裴霂腮边的肌肉咬得死紧，没有说话。
“答应我，好不好？？！”
顾长歌又一次问道！
她看到的东西已经开始出现了重影，眼前的场景也不断在裴霂的脸和意识空间中切换着，已经渐渐分不清虚实。
她拼着最后一口气，就想听到裴霂的回答。
终于，那个人终于开口了：“好。”
他声音哽咽。
“我答应你。”
仿佛和这个世界的最后一丝联系也随着这句话而断开，失重的感觉骤然降临，顾长歌眼前一花，等她再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又一次回到了那个蓝莹莹的空间里。
她眼神空洞地打量着四周，一言不发。
虽
然她知道。在下个世界也可以见到裴霂，但是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就是感觉，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或许是因为她沉默的时间太长了，反倒是系统先按耐不住了：【宿主，你不想知道任务完成的情况怎么样吗？】
顾长歌默默转过头来：“滚。”
系统：……
他知道这件事是自己理亏，因此格外的好脾气：【哎呀，不要这么上火嘛，气坏了身体可就不好了。】
顾长歌冷冷一笑：“你坑我的时候怎么就没考虑这么多呢？”
【那…实在是因为宿主您的行为太让人捉摸不透了……】
说到这件事，系统反倒是更加委屈了。
他发誓，这个人真的是他太过最难带的一届宿主！
她做事情简直就是神鬼莫测，谁能想得过来！
【你今天不应该冲上去替裴霂挡那一剑的……】
系统小小声。
顾长歌闻言却是苦笑一声：“没办法，条件反射。”
她只是觉得，之前一直都是在他保护自己，现在应该反过来，换做自己保护他了。
系统表示人类的情感实在是太过于复杂，他修炼不到家，还是有些不懂。
顾长歌也没指望他能懂，她轻轻吐了口气，只觉得心里真的很难过。
【那……既然您不问的话，我就自己汇报吧。】
系统有心想转移她的注意力，便小心翼翼道。
见顾长歌也并没有反对的意思，系统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
【宿主，现在好感度提升至38％了！】
他兴致勃勃的说，然而作为之前一直最关注好感度的顾长歌，对这个消息却并没有表露出几分高兴。
系统自讨没趣：【剩下的三个任务都已经圆满完成，恭喜您，这个世界也成功了。】
“哦。”
“哦。”？！
对于这个不咸不淡的回答，系统显然是非常不满意，他看了看数据给出的审判结果，故作正经的咳嗽了两声：【因为宿主您超额完成了任务，所以现在给予你额外奖励。】
顾长歌只是动了动眉毛。
【奖励您将拥有灵泉的永久使用权，除了不能使人起死回生以外，可以治疗世界上所有的疾病，更重要的是，并且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