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他嘴唇动了动。
“是不是特别丑！”
顾长歌悲愤捂脸，转过身去，“臣妾就知道，陛下一定会嫌弃臣妾的！”
裴霂：“……”
他拉着顾长歌的胳膊，强势地将她转过来，指尖覆着她下巴唯一的一颗痘痘，眉心抽.动：“阿裳说的，是这个？”
“是！”
顾长歌悲愤欲绝，“是不是特别丑？”
裴霂无奈地叹了口气，道：“就算阿裳变成多么丑陋的模样，朕都不会嫌弃的，更何况，这种小小的……”
“小小的？”
听到他的话，顾长歌却是狐疑起来，“一点都不小啊！”
这时候裴霂也觉得她的反应有点奇怪，他伸手拿来了梳妆台上的镜子：“就是小小的啊，阿裳不妨自己看。”
顾长歌将信将疑地接过镜子一看，顿时讶异地道：“居然变得这么小了？！”
她高兴道：“一定是锦嫔的药水起作用了！”
锦嫔？
裴霂愣了一秒才想起来，自己后宫还有这样一号人，前几天刚被他踹进冷宫。
锦嫔的药水？
那个女人会有什么药水？
裴霂心中疑惑，却听见顾长歌道：“陛下，锦嫔的药水当真是神奇，臣妾只用了一次，这脸就恢复得这样好！”
她小心翼翼地央求：“能否请陛下下令，让锦嫔多给臣妾准备一些药来？”
什么药水效果居然这么好？
裴霂只觉得奇怪，但是顾长歌既然都这样开口了，他自然也不会拒绝。
“阿裳想要多少？”
顾长歌认真想了想，原著里治好裴义，陈如锦用了多久来着？
好像是一个月，每隔三天治疗一次，那应该就是十次吧，十次彻底根治了裴义的心疾。
但是她又不是陈如锦，所以为什么要完全治好他的病？
自然是能拖多久就拖多久啊！
顾长歌算了一下，道：“要十缸。”
……
“十缸？！”
冷宫里，陈如锦忍不住拔高了声音，不可思议地看着姜公公，严重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对，十缸。”
姜公公面无表情地重复。
陈如锦一脸怀疑人生。
十缸？
这是要一次性榨干她的灵泉吗？
刚刚看见姜公公的时候她是高兴的，原以为姜公公带来的是好消息，却没想到他一开口，就带来这么大的惊吓！
陈如锦想了想，颤颤巍巍地问道：“陛下有没有说……要这么多的药，是要干什么？”
“贵妃娘娘要。”
姜公公道。
陈如锦是真的肉疼啊，灵泉水并不是取之无尽用之不竭的，每次使用后，都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恢复到原来的量，现在皇上一开口就要十缸，就只能给她留个底儿了！
但是陈如锦心中又有些犹豫，从这件事就能看出来裳贵妃在皇上心中的分量，若是她真能永远地抱上这条金大腿，日后的好处绝对是她想象不来的！
赌一把了！
陈如锦咬牙，她攥紧了拳头，小心翼翼地和姜公公打商量：“这药水不宜久放，想来贵妃娘娘一次性也用不完，
放的时间久了，这药效就流失了，您看能否……您定期派人过来取？这样的话既不会耽误了娘娘，药也不会浪费。”
姜公公一想，确实是这个道理，便点了头：“也好，那小主现在就准备吧，杂家这次就先带一缸回去。”
“好。”
陈如锦心口微微抽疼，一缸，那也不少了！
但是目光要放长远，千万不能被一时的利益所迷惑……
她在心里这样劝告着自己，终于取了一缸灵泉水出来：“公公，这便是那药。”
“辛苦小主了，带上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