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刚扫了一眼价钱，这几对袖口就算是最便宜的那个也在五位数，其他的都在六位数以上。
一共是九对。
加起来上百万了！
顾萱深吸一口气，笑容实在是有些维持不住：“长歌，这……”
白挽云见状想要开口说什么，顾长歌就有些惊讶地问道：“难道小萱刚刚说得话就只是客套一下？”
顾萱使劲掐自己的掌心，避免自己被气得厥过去。
她干笑两声：“这，呵呵……”
“还是说，小萱钱不够？”
钱不够。
钱。
不够。
顾长歌继续补刀。
果然一边的导购眼神已经有了微微的变化，顾萱只觉得气血上涌，一百万她当然有，但是对她来说这也不是一个小数字了！
这一百万她就算是白白丢了也只是会稍微心疼一下，但是一想到是给顾长歌买了单，那真的是比杀了她还要让她难受！
“我来吧。”
白挽云及时出来解围，顾萱刚松了一口气，就听见顾长歌用略带失望的语气说：“啊，原来小萱果然只是和我客套一下的……”
“我们是一家人，不管是谁买单都是一样的。”
白挽云也有些招架不住，只得搬出来这一套说辞，顾长歌叹了一口气，落寞道：“没关系的小萱，是我自作多情了，是我高估我们的姐妹情了。”
姐。妹。情。
我们有个铲铲的姐妹情！！！
顾萱在心里咆哮，她的脸色一度几番变换，活像打翻了调色盘一样格外精彩。
忍住，忍住。
顾萱从包里掏出一张卡直接甩在柜台上，冷硬道：“刷我的。”
心好像在滴血。
“哎，还是我来吧……”
白挽云把卡递过去，只听得“嘟——”一声响，顾萱的卡已经被退回来了。
导购维持着公式化的笑容：“已经支付成功了哦。”
白挽云：“……”
顾萱：“……”
顾长歌盯着导购的脸，从心底由衷地发出感叹：“……她怎么可以这么可爱。”
“……好。”
顾萱干巴巴地接过卡，强迫自己不去看短信扣费提醒。
不管怎么样，今天的目的达到了，这点钱又算得了什么呢。
她拼命地安慰自己，但是面对顾长歌那张看了就让她忍不住想一拳招呼上的脸时，却怎么都不能维持之前强颜欢笑的状态了。
“妈妈，我们先去那边看看吧。”
顾萱温温柔柔地挽着白挽云的手臂，咬牙切齿地建议。
白挽云看起来心事重重，不知道在想什么，顾萱说得话也没有听进去。
“妈妈？”
顾萱又叫了一声，她才猛然惊醒一般，目光复杂地看了顾长歌一眼，道：“好。”
“长歌，我和妈妈先走了，你要注意安全啊！”
注意安全这四个字被她咬得格外重，顾长歌觉得就算把这四个字替换成“被车撞死”，放在这种语气里也一点都不突兀。
“好的呢。”
她笑眯眯地答道。
顾萱在最后一刻终于没有绷住，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一甩头，挽着白挽云走了。
在她转身的那一刻，顾长歌笑容也瞬间消失不见。
“那个黑曜石的，还有吗？”
她转身问导购道。
“啊您说什么？”
导购一脸懵逼。
“这个。”
顾长歌从已经包好的几个袖口中挑出一个来：“和这个一模一样的，还有吗？”
“有的有的。”
导购急忙又拿了一个出来。
“刷卡。”
顾长歌脸色漠然地将卡递过去，导购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您这是……”
“再买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