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绪尧挥了挥手，宋助理立马明白了他的意思，转身走了出去。
“你想说什么。”
顾长歌微微勾唇：“秦时月。”
三个字落下，薄绪尧猝然掀起眼皮，眼底是浓得化不开的阴郁。
“我能帮你抱得美人归。”
“你想要什么？”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爽快，顾长歌开门见山：“裴霂。”
眼神微微一动，薄绪尧显然是没想到居然是这个答案。
他语带嘲讽：“你野心不小。”
“各取所需。”
“…呵。”
冷冷笑了一声，薄绪尧道：“垂涎裴总的人不少，但是敢拿我当跳板的人，你却是第一个。”
顾长歌显然不满意这种说法：“什么叫拿你当跳板？互帮互助，我们顶多是合作关系。”
“你拿什么和我合作？我并不觉得我追女人还需要通过别人的手。”
“我不信。”
看着薄绪尧停滞的动作，顾长歌目光调侃，若无其事地耸了耸肩。
“别说什么就算没有我你也一样可以拿下秦时月，相反，我觉得你很需要一个助攻，因为薄二少追女人追的似乎很不顺利。”
“？”
“我今天就在那个卫生间。”
“……”
薄绪尧的表情有那么一丝崩裂。
就，很尴尬。
他简直被气笑了：“没想到你还有听墙角的爱好？！”
顾长歌眨了下眼：“虽然不是故意的，但是对我来说是好事，最起码多了个筹码。”
薄绪尧：“……”
“你的条件？”
这话一出来，顾长歌唇角便不着地翘了翘。
她知道，薄绪尧动摇了。
“我帮你抱得美人归，你只需要把我安排到裴霂身边就行。”
薄绪尧闻言动作一顿。
他缓缓眯起了眼睛，眸中猛然迸出危险的光来。
一股强大的压迫感从他身上扩散出来，周围的温度随之下降至冰点，就连空气都好像凝滞了，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若是宋助理在场，估计这会儿冷汗都下来了。
“听起来，这条件好像对你很不公平啊？”
他的声音低沉，冷若冰霜。
“我知道你在怀疑什么。”
顾长歌一笑，却丝毫不受他强大气场的影响：“裴霂身处这个位置，想要对他不利的人自然很多，不过薄二少大可以放心，我这人没什么大的目标，我只是馋他身子。”
薄绪尧：“你倒是坦率？”
“那自然，薄二少手眼通天，你要是想，我祖宗十八代都能被你查个底朝天，我如果真想对裴霂不利，怎么会蠢到找到你头上？”
“您如果真的觉得这个条件不太公平，那我斗胆再提一个要求。”
“说。”
“如果可以，我想要裴霂的贴身位置。”
薄绪尧默了一下。
昏暗的包间里，男人一双鹰隼般锐利的眼瞳紧紧盯着顾长歌。
他的目光似乎可以剖开血肉，直抵内心深处，看透她的所有小心思。
顾长歌坦然地与他对视，笑意盈盈。
半晌后，那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终于散去，顾长歌只感觉身上一松。
“我希望你别耍什么花样。”
薄绪尧冷冷道。
“那是自然。”
顾长歌端着杯子伸到薄绪尧面前，歪着头示意他：“薄二少，合作愉快？”
薄绪尧没有动作。
顾长歌也不介意，杯子执着地伸到他面前。
薄绪尧垂眸看着眼前的杯子，神色晦暗不明。
秦时月…
他眼前又浮现出女人那张招摇的脸来。
兴许真的…可以试试……
在顾长歌看不到的方向，他撑在身侧的手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