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究竟想干什么！”
因为身子倒悬，浑身的血都向脑子涌去，裴义脑中愈发混沌不清，但是强烈的求生欲让他挣扎起来。
“记得帮我黑掉监控。”
顾长歌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又想是在跟谁说话。
“嗯。”
她手一松。
“快看那里！”
楼下传来了惊叫，顾长歌没有探头去看，她慢悠悠地将自己浑身的衣服扯乱，再将头发扒成一包杂草，躺地上滚了两圈后坐了起来。
与此同时，轰然一声巨响，天台的门被一脚踹开。
顾长歌转头的瞬间，眼泪唰地流下来，仿佛终于崩溃一般痛哭出声：“警察——你们终于来了！”
说完便眼皮一翻，晕了过去。
我晕了。
我装的。
……
调查进行得很顺利，裴义私藏枪械，走私国宝，意图杀人，条条皆是死罪。
但是在与受害者打斗的过程中不小心从天台摔了下来，手脚粉碎性骨折，全身瘫痪，被判处无期徒刑，在监狱永无出头之日。
【嘀嘀嘀——任务三完成。】
而就在此刻，“受害者”顾长歌正悠闲地躺在病床上，将解药交给了裴霂。
“幸不辱命。”
她笑起来，眉眼弯弯，仿佛所有的光都聚集在了她身上。
裴霂看着手中的瓶子。
他沉默着，在顾长歌的注视下，将之倒进入嘴里。
【嘀嘀嘀——裴霂成功解毒，任务二完成。】
【嘀嘀嘀——好感度提升至5％，任务一完成。】
接连着几道提示音在脑中响起，系统询问。
【任务已完成，是否退出这个世界？】
顾长歌想了想，“等一下。”
她从床上支起身子问：“K呢？”
“隔壁。”
“扶我起来。”
顾长歌伸出手，然后才猛然意识到自己在和谁说话。
她讪讪一笑，刚打算将手收回去，却感觉到一只温暖干燥的手掌将她握住了。
顾长歌愕然。
“走吧。”
裴霂脸色淡淡，看不出半分情绪。
【嘀嘀嘀——好感度提升至5.5%。】
……
K已经醒来了。
一双美丽的眼瞳一眨不眨地盯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来了。”
听到门口的动静，她淡淡道。
“嗯。”
顾长歌在她身边坐下，拿起一颗苹果削着，似是不经意道：“不是你告诉他的吧。”
她用的是陈述句。
K目光微滞，而后勾了勾唇角：“现在想通了？”
顾长歌耸了耸肩。
之前在密室，她是有些钻牛角尖了，认为这件事露馅只能是K告诉了裴义，再加上K自己也亲口承认了，所以脑子便一时没有转过来。
但是她刚刚想了想，却是发现事情不对劲。
她潜入裴义家的那天，是K将裴义叫出去的。
裴义既然能认出来那一团糊到看不清的黑影正是她自己，再一联想，很容易便会想到K身上，K之前会承认，也应该是无奈之举。
怪只怪她没有自己看清楚。
两人之间陷入了沉默。
半晌后，K却是突然开了口：“你不问我原因？”
顾长歌知道，她说得不是为什么承认的原因，而是之前为什么和她闹掰的原因。
“不用说。”
顾长歌小心翼翼地切下一小块果肉，喂到她嘴边：“我知道。”
直到清甜的果肉触到嘴唇，K才反应过来，低声道：“你长大了。”
语气中有欣慰之色，却是倏地红了眼眶。
裴霂将门带上。
……
小剧场
K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