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
也幸好大家都不在意他,根本没人发现他出去了一趟。
白玉陵紧紧攥着那块玉坠,等到所有人都离开之后,按照记忆中的方法,滴了一滴血上去。
玉坠亮起了光芒,一道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响起:“子烨?是你吗?”
子烨,是了,这是上一任天魔子的名字。
白玉陵试探性地叫出了那人的名字:“阆宇?”
“果然是你。”阆宇轻笑一声,“你现在叫什么名字?”
“白玉陵。”
“听你的声音,好像年龄不是很大啊?”
“年龄不是问题。”白玉陵的小脸上露出了不符合年龄的认真,“那道禁锢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搞明白了吗?”
“有点苗头了,但具体是什么情况,可能还需要你帮忙。”阆宇的声音有些疲惫,显然是为了此事费了一番心神。
“需要我做什么?”
“到时候再告诉你,你先长大再说吧。”
白玉陵轻啧一声,嘴角却勾了起来。
虽然这个朋友是他“继承”来的,但不得不说,有个人说说话的感觉,真的挺不错。
时间过得飞快,白玉陵很快就长成了翩翩少年。
他的修为与日俱增,比有着天才之称的白玉亭进步还要迅速,但在外人面前,他仍旧是那个病弱不堪,不良于行的大皇子。
这十几年来,他的母亲日日对着月亮怀念故人,终于是惹恼了魔尊,下令要将她凌迟。
白玉陵的内心毫无波动,虽然她名义上是他的母亲,但她却从未对他表露过半分关爱。
那么,他也是一样。
但行刑之前,走投无路的她终于是求到了他的头上。
“玉陵,求求你,帮我把这封信寄出去,好吗?”
往日美艳得不可方物的母亲形容狼狈,含着泪恳求他,白玉陵心中说不出的五味杂陈。
“玉陵?这倒是你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叫我的名字。”
女人微微一滞,看向了这个自己从来都不肯承认的孩子。
她想起了自己往日对白玉陵的称呼。
“小杂种”,或者是“小野种”。
对上他平静无波的视线,女人心里突然就有些愧疚。
她对他是有迁怒的。
她无法反抗魔尊,于是就拿白玉陵出气,这么多年来,她一贯如此。
她从来都没有考虑过白玉陵到底是什么想法。
或许,他也根本就不愿意被生下来吧?
女人的目光向下移着,看到他身下的轮椅,心里突然一揪。
“玉陵,娘对不起你。”
白玉陵的脸上还是没有什么表情。
她说的没有错,她确实对不起他。
轻飘飘的一句话而已,能抹杀掉这么多年来的不闻不问吗?
显然是不能的。
但也不知道为何,他还是接过了那封信。
推着轮椅走出阴暗的地牢,白玉陵将那封信绑到了鸽子的腿上。
信的内容是什么,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可那鸽子却像是认了他的脸,隔三岔五地就飞来一次。
白玉陵注意到了它脚上的信筒,解开拿出了一封信。
信封上的字迹十分娟秀,像是女子写的。
上面写着“白玉陵亲启”。
白玉陵觉得有些奇怪。
母亲已经被处死了,为什么会把信寄给他呢?
他抿着唇,打开了信封。
信是母亲的另外的一个女儿,也就是他同母异父的姐姐寄来的。
她说,她之前不知道他的存在,希望他在这里能一切都好,开开心心地长大。
白玉陵嗤笑一声。
这是什么痴人说梦一般的祝福?
以他尴尬的身份,怎么可能会开开心心长大?
白玉陵提笔,却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