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没少在自己的书房里长吁短叹。
甚至是远在扬州的林海和贾敏夫妻两个也惦念着贾珠,林海还提前去了信,说了些自己当时应试的经验,还鼓励贾珠说看过他的文字,取一个举人还是能的,所以考试的时候不必紧张云云。
贾珠看着家人如此为自己忙碌,也是开始紧张了起来,但是贾珠也知道他原籍是金陵,如今因着在京内国子监读书的缘故,学籍已经是转在京内了,和南方文曲精华之地比起来他在京内考试的难度还是比较低的。
这么想着贾珠也就放平了心态,该是考试的日子便去考试,回来了就自己按着先生们给的题目做题写文章,考试这个月也就这么平稳地过去了。
放榜那日贾家众人都在贾母处坐着,众人虽然是说笑着喝茶但是却都频频往外看,等着派出去的总管赖大回来报信。
贾母到底还经过事的,如今更是一家子的主心骨,因而还能够静下心来稳在那里,但是王夫人却十分惦念着儿子的名次,如今虽然还是和老太太说话,但是心思已经全然不在这儿了。
只因贾母发话说夏日里烦闷,所以屋子内里燃着清甜的百合香,这一点和往日贾府用香喜好檀香、沉香等金贵香料不甚相同,略略显示出几分老太太心内的焦急。
这屋子里头除了几个如今还大不懂事的小爷和姑娘,唯一一个不怎么因着今日的事情紧张的人也就是邢夫人了。
贾赦之前的夫人张氏去了,一年的妻孝一过便续娶,娶的夫人就是这位邢氏,这位新大太太进门以后,本来贾母也试着让她管家过一段时间,但是后来整个府里头乱七八糟实在不成样子。
贾母看着家里头的情景,无奈还是抬举了老二家的王氏,如今她也知道老大和老大家的都私下里说自己偏疼二房。但是贾赦这只会吃喝玩乐的老纨绔外面的事儿一应不通,这新夫人也不是个通透的,和前面的大奶奶张氏没个比,她哪里好把这么一大家子交给这对夫妻。
如今贾母如今只是心疼前头媳妇留下的孙子贾琏,想着给这孙子也说一门好亲好好教导孙媳妇就罢了。贾母心中知道按着国法家规,到最后这个家到底还是要交给老大手里,之前还难免担忧二儿子一家,现在看到老二家有珠儿这么个好孩子日后也算是有个指望,现下贾母这个当娘的也就安心了。
邢夫人稳坐在椅子上,看着对面儿的妯娌王氏连拿着茶盏的手抖微微颤抖,一会儿整理下衣裳一会儿摸摸头上的簪子的样子,心下觉得无趣极了。
她嫁过来这么些年,不是没有过和贾赦也生个孩子好生过日子的念头,但是贾赦娶了她完全是需要个妻子做样子,平日里夫妻两个的关系没比陌生人好多少。前头大奶奶留下的孩子也大了,相处起来也别扭。
知道自己出身不好,府里头的事情邢夫人想管试过之后也知道了自己的斤两,只能遗憾地把管家权放了出去。她现在看着妯娌哪里都得意,心里面也只能安慰自己到底还有个一品的诰命在身,也不求个儿子给自己另请一轴。
众人说了会子话,慢慢地也没了声音,一时间就连茶盏和盖子相碰的声音都清清楚楚地,王夫人掏出怀中的怀表看了一眼,已经是过了巳时,心中更加心焦。
正在这时王夫人生的小哥儿宝玉“哇”地哭了起来,王氏起身去看被奶妈妈抱着的儿子,才哄好了儿子,这时外面可巧也是一阵阵的喧哗声音响起。
贾母本也欲打发鸳鸯去瞧瞧小孙子,但是见此情景也是面上一肃,忙吩咐道,“鸳鸯,快出去看看,可是报喜的人回来了。”
外面小丫头们的娇俏笑声已经隐隐传入屋内,鸳鸯心下有了计较,面上逐渐浮上喜色脚下的步子也越发轻快。
不过还不等鸳鸯出去,帘子已经被看门的小丫头打了起来,只见赖大家的就一脸喜庆洋洋的表情进来,对着众人行了个大礼,高声说,“给老太太和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