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泰帝想要增加通商口岸是为了增加国库的收益,最近几年年成都不算太好,各地都有灾情出现,丰泰帝认为需要从商入手,因而略取消了些对外通商的限制。但是泰西的传教士在丰泰帝看来虽有些本事,但是纵着这些人在境内自由活动,还是对国朝没什么益处的。
本来海禁是祖宗之法,满朝大臣还想和丰泰帝摆个对台挣个名声,折子流水一样送进了司礼监,可惜都被留中不发,内阁也都没个动静。
一阵僵持不下,朝臣们没想到后来丰泰帝根本不和他们吵,直接提拔了几个厂卫和太监先去南方设了新口岸通商。如此下来过了一年,实打实的银子入了库,朝臣才闭了嘴甚至想要来摘桃子,不少大臣上疏要正式设立衙门选派正经官员管理这些通商之事。
丰泰帝也知道这些事要长久,必须要正经选派官员管理,而不是临时用厂卫监管,所以也同意了当时的上疏,只是主官为户部之人,但是还需有厂卫监理。
太子看着泰西人的折子也头疼,这些泰西人不光是只会念经,也懂些稀奇古怪的知识,尤其是京里这些一直留下的人,这些年靠着西洋的精巧之物和药品,和京中的一些权贵也都是熟识,也说动了不少人来给他们敲边鼓。
“暂不允所请之事”,太子还是照着之前的批复写了朱批,拿起下一本看起来。
“叮……叮……叮……”,自鸣钟的声音响起,太子揉了揉手腕,看向丰泰帝,今日回来后他心神一直不太定,做事没法集中精神,早就想盼着回去了。
丰泰帝听见钟声倒是没抬头只说了句,“时候到了就早点回去吧。”
待到太子终于露出了点笑告退之时才又淡淡地又说,“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不必如此,你以后的担子有多沉你要清楚。”
徐瑞卿心神一震,整肃了下神色躬身道:“儿臣受教”,接着略一思索又补充说,“今日的事儿臣还没理出头绪,待到水落石出了定会禀明父皇知晓。”
丰泰帝这才抬头看了眼儿子欣慰地笑了一下,挥挥手让太子回去了。
徐瑞卿最近精神一直是紧绷着的,但是今天父皇几句话给了他极大的安慰,因此也算是缓和了些情绪,细细思索这要如何行事把这一关过去。
他心里隐隐有个念头,父皇未必不知道这次的事情,只是目前还只是些小虾米在前搅局,幕后之人还隐藏在重重迷雾之中,只能等待其露出马脚后一击必中才好。
东宫里最近太子妃忙着给绣品做装饰,请安都免了几次,春日里人爱犯懒,林慕月怀着孕除了每日去遛弯满足运动量也懒得到处跑。
上头两尊大佛都不出门,新进了东宫的两个美人姚氏和云氏自然也不敢到处去逛,二人聚在一起说话的时间就更多了,还兼带着和太子之前几个没名分的姬妾也熟悉了些。
“你说,殿下究竟何时会再召见我们两个啊”,虽然还是春天,但是午后这阵子也热起来了,姚氏一手捻起一颗蜜饯含在嘴里,一手拿着一柄竹骨绣玉兰花纹样的团扇慢慢扇着,因着嘴里还有东西,说话都有些含含糊糊。
二人进了东宫后,也只得了太子一次的传召,后来便再也没有了。
云氏正在拿着一本书随意地看着打发时间,她这段日子也算是摸清了这位同屋住的姚姐姐的性子,长得一副娇憨明丽的样子,性子也和长相一样爽利,没什么坏心思藏在背后,是个好相处的人。
于是听见姚氏的话,她也知道这可能只是她不经意的一说,说不得下句她就把太子殿下忘到不知哪里去了。
果然不出所料,姚氏吃完了蜜饯也不纠结太子来不来的事了,把扇子放下拍了下手道:“今天晚上有极好的老鸭汤可以喝,我昨天特意打听了,今日膳房有上好的山货送来,其中有竹荪炖鸭子正好,东西多了上面的主子也吃不完,我偷偷托了相熟的人给我们留了一盅,到时候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