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承肆呵止住儿子的话,面色沉凝不虞,他说:“你哥过两天才回来,哪就贪上今天出事的航班了?臭小子记错日期了吧。”
视线不自觉扫过靠着沙发站稳的青年,薛斐挠挠汗湿的下巴,眼底的焦灼担心有如实质:“我哪可能记错啊。”
薛承肆皱起眉头,转过脸对黎琛和宋如深歉然道:“不好意思,我们先进去谈谈,你们自便,如果饿了可以让厨房的谢师傅做点吃的。”
他说完后扬了扬下巴,示意薛斐跟他进书房,黎琛下意识想跟上去,被薛承肆制止。
“黎先生不必太担心,有什么事我们会处理好的。”陡然疏离的态度。
黎琛白着脸在沙发上坐了会儿,宋如深同样没说话,虽然薛斐平时吊儿郎当的不大靠谱,但从来不会说些没有根据的话。
“走吧。”在这儿再坐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薛父显然不愿多说,黎琛缓过来后起身道。
回去的路上,黎琛靠在车窗上一言不发,宋如深在红灯前停下,右手虚虚罩在手挡上,抿抿唇,说:“你很担心陆裴。”
黎琛没有看他,自顾自道:“你不担心吗?”
宋如深扪心自问,不担心是不可能的,好歹是青春岁月里热烈爱过的男主角,哪怕分开的结局有几分难堪,他依然会为对方的安危担忧。
黎琛没有等他的回答,继续说下去:“我当然担心他,哪怕是猫猫狗狗养久了也会有感情,更何况是相处久了的人。”
这不是恰当的比喻,但内里是相似的,况且薛斐说完那句话后无意识瞥来的一眼,足以让黎琛琢磨出些东西来。
陆裴的早归和他有一定关系,相应的,意外也与他有关。
就像古话常说的,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脑子里乱七八糟地想着,想到这一句黎琛下意识掐自己的掌心,掐出一道血痕来——什么死不死的,陆裴肯定会没事。
此时此刻,他不晓得是对陆裴的担忧关心更多些,还是单纯对这件事的愧疚自责更多些。
陆家上下充斥着紧绷压抑的氛围,刘婶小心翼翼地为好不容易睡着的陆老爷子盖上毛毯,轻轻叹了口气。
小少爷今年可真
是流年不利、多灾多难,车祸刚过去没多久,就碰上了飞机事故,现在下落不明,一定要没事啊。
刘婶抹掉眼角泪花,琢磨着明天上寺里再烧柱香,祈祷祈祷,也许老天爷就听到了呢。
门铃响起,刘婶回头看了眼陆老爷子,没被惊醒。
她走过去打开门,对上黎琛苍白憔悴的面孔,而他身后不远处站着许久未见的宋家小少爷。
黎琛思来想去,让宋如深把自己送到了陆宅,要先见见爷爷的,还要问清楚情况和道歉。
宋如深没有跟进去,陆老爷子并不待见他,他对黎陈说:“我在外面等你。”
黎琛眨眨干涩酸痛的眼:“谢谢你送我过来,不过不必等我了,你先回去吧,我到时候打车回去。”
他见宋如深要拒绝,扯出一抹笑补充道:“小咪单独在家我不放心,拜托你费心它一顿晚饭了。”
宋如深知道黎琛不愿他待在风口里多等,便接受了他的补充说法,临走前深深看了他一眼。
“会没事的。”他说。
黎琛深吸一口气,在刘婶疑惑的目光里转身进屋。
会所灯光迷离、气氛暧|昧,纸醉金迷的人们在这里肆意发|泄自己的欲|望,贪一时极乐。
季星辰也不例外,并且玩的比大部分都开,身下一个,边上还等着一个。
等他结束后抽出一根烟含在嘴边,一旁等候多时的另一个男孩乖顺地靠过来,给他点燃香烟的同时含上对方性感的喉结。
季星辰半阖着眼,任生涩的小家伙施为。
这段时间他的瘾更大了些,无论怎么做|爱都得不到满足似的,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