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玉招募演员的事情是公开的, 他为了电影, 决定只选对的不选贵的，所以不少小演员都想在他面前露一脸。
——只可惜高估自己演技的人太多了。
柳秦刚开始还觉得赵导的表情好玩，看了几个人的表演之后简直心绞痛。
“赵导，你要不先盯一会儿……我先走？”
柳秦凑到赵文玉耳边问道。
赵文玉面无表情的拽住柳秦的胳膊：“不行。”
柳秦不得不和赵文玉一块容忍试镜演员参差不齐的表演。
时间渐渐过去，就在柳秦快要睡着的时候，赵文玉叫了白西西的名字。柳秦强撑着打算看看最近演技被人吹到天上地下的白西西究竟怎样, 结果一抬头就被镇住了。
“？？？”
柳秦靠到赵文玉身边，吐槽了一句：“长得跟照片差的太多了吧……”
他穿着白衬衫和西服裤, 结果上衣松松垮垮的盖住了大腿的一半，显得上半身有些畸形的长。他脸上没什么表情, 动作僵硬的仿佛机器人, 一段少年男神拈花看春的表演被他表现成了智弱儿童的自我拯救。
柳秦捂住脸。
表演结束之后，白西西双手紧紧拉着, 低头等着赵文玉发话。
“抱歉, 你的表演很好, 但是不太适合这部电影。”赵文玉十分委婉的说道，“谢谢你的表演，让我看到了表演的另一种可能性。”
柳秦在旁边捂着脸，他感觉自己就要忍不住笑声了。
白西西什么都没说便离开了, 在下一个人还没进来之前，柳秦直接笑得弯了腰。
“赵导你真会说话。”柳秦将脑袋靠在桌面上, “表演的另一种可能性……卧槽, 真的合适。”
“人太多了。”赵文玉摇摇头, 他低头伸手点在桌面的纸上，“下一个柳子蓝，综艺出身，而且是非科班的，估计演的更差。”
“说不定呢。”柳秦眯着眼睛看向场中心。
比起白西西，柳子蓝更多了分自信。
他长得好看，一张脸秀美漂亮，即使是嘴角微微上扬便能让人感觉出活力和朝气。
柳子蓝看到柳秦也没做什么表示，他点头微笑，气质十分美好——丝毫没有另外几人的畏畏缩缩或是骄傲自大。
他表演了话剧表演中的经典片段，表演十分具有张力，充满了爆发力的表演和激动的神情让人能瞬间身临其境。
赵文玉显然没想到柳子蓝的表演水平能到这种地步，等表演结束，赵文玉先鼓起了掌，笑道：“你的演技比我想象的要好。”
“谢谢赵导夸奖。”柳子蓝弯腰谢道。
“但是……电影里找不到适合你的角色。”赵文玉接着把后半段话说完：“电影里两个主要角色，陈牧和李扬，你的气质和李扬更接近，可是李扬的人选已经定下了。”
“……”柳子蓝的目光瞬间转向柳秦。
柳秦无奈的伸手和柳子蓝打了声招呼，“抱歉，位置我占了。”
柳子蓝的脸色有些难看，他瞄了赵文玉一眼，礼貌的跟两人说了再见，然而柳秦看他拳头紧握，太阳穴突突跳动，明显是气愤到了顶点。
——不会是认定他是故意的吧？
柳秦舔了舔唇，别开了眼神。
之后的几个演员也没什么新意，柳秦陪着赵导试镜到了五点半，实在扛不住告假离开。
“总要把演员找到……真不行的话，柳子蓝也可以。”赵文玉纠结着说道：“但是他长得太漂亮了，不适合演陈牧。”
赵文玉更希望能够找一个长相坚毅，阳光爱笑的男孩饰演陈牧。
相似的外表好找，可惜大部分演员在镜头下的笑容都充满了 刻意和夸张——精通演戏的毕竟只是一小部分人。
“没关系，离开机还有一段时间呢。”柳秦挥挥手，先行一步准备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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