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祁邪那日失控之后,他和元幼杉之间那层因为记忆缺失和初始性格,而造层的僵持感,自然而然溃散了。
他性格不羁脸皮又厚,反正连蹭手摆尾舔手腕这些行为都做过了,也没什么好扭捏的。
明明体内高强度污染力量,只肖运转至伤口,便能很快地恢复;
然而一身拽气的狗狗偏不。
应付了联盟特战队的负责人后,祁邪便很以工伤的名义很嚣张地翘了班,反倒是让特战队的负责人一脸懵逼。
要知道以往这家伙受了更重的伤时,连药都不吃,更不去医疗所和研究院救治,每天带着一身浓郁的血气和被血浸透的绷带,在特战队里招摇过市。
负责人又是害怕又是担忧,这位混世魔王不会身体真出了什么不可救治的大毛病吧?!
殊不知祁邪在家‘养病’的日子,就像一只炸了毛的大型犬。
每天到了元幼杉从机动队下班的时间,他虽然一脸不耐,却口嫌体直地拎起药箱,在对方刚刚换好衣服后就在等着了,十分自觉撩起了居家服露出胸腹,让元幼杉给他上药。
至于洗完澡后吹那一头半长的黑发,接近一米九的瘦高青年更是坐在的地上,任凭暖风和柔软的指尖穿插在发梢,舒服得他直想发出咕噜声。
但骄傲的小狗怎么可能承认,自己是想被顺毛。
要不是这娇娇公主非要小题大做,怕他扯到伤口要给他吹头发,他才不会做出这种事情。
尽管祁邪并不主动愈合伤处,但耐不住他身强体壮,不过两三天的时间伤口的疤都要落了。
他摸着胸口新长出来的皮肉,心中竟还有点不是滋味。
旷了不过几天的时间,祁邪的联络器都要被打爆了。
有一部分原因是新出了一级任务需要他去处理,另一方面的原因,还是联盟那边不信任他。
以往他失控的时候,基本上是无意识地在主城内部乱转,一边破坏四周的物品一边发泄着心底的暴虐;
又或是因为他内心对联盟的厌恶和抵触,让他在失控的时候也很少靠近中心区和联盟大楼,更没有突然跑回住宿区的前例。
这才导致特战队的人,根本就往中心区寻找。
乖乖待在家中、并且自己度过了失控期没有任何应激反应,更是过去从没有过的。
安安静静的祁邪,反而更让联盟的人觉得不适应,总觉得他像颗随时都有可能爆炸的炸药桶。
元幼杉这几天外出和回来时,都能看到房子外面环绕着微型的探测机器人,在监控祁邪的状态和生活。
这一切祁邪都知道,但他根本不在乎。
最后还是负责人求着他,他才勉强同意结束了给自己放的假期。
临走之前,穿戴齐全的青年倚在玄关处,半长的发在脑后扎起一个小啾啾。
他漫不经心瞥着不远处的少女,看着对方干净明亮的眼睛,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明明是关心的话,但听起来却很不客气。
“在特战队那些老狐狸的手底下精明点,遇事不要冲到最前面,就你这三脚猫的功夫,小心栽跟头。”
在小狗的眼里,哪怕元幼杉已经成为了‘污染种’、拥有了特殊能力,但仍然像个脆弱的易碎品。
元幼杉应了一声:“好。”
见她没什么不舍的神情,青年唇瓣抿紧,心底的躁意又莫名涌了上来,还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
自己都要走了,就不能说两句好听的话么。
亏她还说什么,自己是她的救命恩人会好好报答的。
小狗性格骄傲,说不出更好听的话,更拉不下脸主动表达内心的不舍;
他黛紫的眼瞳盯着元幼杉看了很久,确定女孩儿没有要和他道别的意思,憋了半天气闷着背上自己的工具箱包,向来翘着晃动的黑尾也拉拢着。
祁邪:“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