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后遗症,浑身酸痛无力。
收回力量后,手中的‘刑具’也开始缩水,最后又都回到了腰间的竹筒中。
她看着不远处一片狼籍的地面,久久没说话。
因为那仰面倒在地上的‘异形者’,身体开始缓慢恢复,最后成了一个男人,脸上身上的遮挡物都没了,就这么瞪大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盯着黑漆漆的天空。
见状元幼杉又开始怀疑自己的猜测了。
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为什么能在‘异形者’和人类的形态两边换?
难道自己杀错了,其实这是个人类?
她面无表情,坐在一地泥泞中恢复体力,又告诉自己没杀错,不管这人是人还是‘异形者’,食人的主意打到自己头上是不争的事实。
但如果联邦政府也不知道这玩意儿的存在,自己就算告诉别人,有一个疯狗男人半夜在垃圾场变身成‘异形者’,也不会有人相信的吧?
她还是要消除附近的痕迹,还要在教官发现前处理掉自己身上都是血的衣服,不管会不会被发现,都不能让自己置于不利之中。
元幼杉心情很不爽,本就在‘马戏团’中积累的郁气,更是和今晚的晦气交杂在一起。
她打算喘口气再考虑剩余的事情,拿出手机一看,时间已经快到半夜两点,她忙给孟珂发了个信息,说自己这边遇到了个熟人,可能还要说几句话,让她先回去别等自己了。
正敲打着屏幕,她忽然感觉到了什么,登时一股心悸感让她脊背发麻、直冲头皮。
她倏忽后头,手掌再次摸上了竹筒口。
看清身后不远处的情景后,她又深深吐出一口气,大起大落让她有些疲惫。
只见刚刚那被‘异形者’撞出缺口的墙壁上,盘坐着一个开衫青年,他单手支着下颌,一头及腰的长发从肩头堆叠、落下,背对着月亮的脸上带着一张暗红色的恶鬼面具,不知已经看了多久。
元幼杉撑起身站起,有些迟疑,“队长大人……”
她不知道这个神秘的‘临渊’队长是路过还是巧遇,又或是有别的原因,是将自己当成了凶杀案的罪犯要来抓捕拷问自己。
因为紧张,她在脑海中已经想了无数个可能。
如果这位处刑者大人不听解释,自己打似乎还打不过他,只能想办法跑路了。
鬼面人纵身落下,双手交叉在袖摆中,朝着元幼杉走来。
“别紧张,我就是为了调查拔除这个‘伪装者’而来,你杀掉的是一个‘寄生物’,我一直看着呢。”
青年埋在面具下的声音很好听,抚平了元幼杉心中的紧张。
听到‘伪装者’三个字,元幼杉瞳孔微睁,想到了教科书上被隐藏的内容,扭头看向地上光溜溜的男人。
原来这就是‘伪装者’?
难道所谓的伪装,是指能够装成人类的寄生物?!
视线还未触及到目标,一只骨节修长的手掌忽然伸出,挡在她的眼前。
鬼面人语气温和,“小朋友不要看这种东西。”
元幼杉在这个世界的身体是19岁,但这是安全区的虚岁算法,实际上按照周岁她还有一个月才成年,在觉醒者档案上需要填写的日期也是周岁日期。她在所有新生中,还是年级最小的。
她没觉得这位大人会专门看自己的档案记住自己的年龄,只觉得他是在保护女性下属的眼睛,有些尴尬地扭过头去。
可紧接着,她僵住了。
这个时间点能出现在这里的,大多都不是什么正经人。
难道她当时在地下‘马戏团’其实不是幻觉,是真的看到了这位‘临渊’队长?!
还有一直在看着是什么意思?总不会自己被猫爪少年投怀送抱,以及和角妖假装主仆混进会场的时候,这位队长就在看着了吧……
元幼杉在心里安慰自己不可能,她可是全程带着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