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天庭成立,你我大计已经迈出了最重要的一步。挡在咱们面前的首要敌人,便是谯明山!”
九重天外,妖天庭的凌霄宝殿中,鲲鹏雄心勃勃地对着帝俊说:“那谯明山明面上看起来似乎低调,实则插手了多少我妖族与巫族的争斗!每每那些好处、人手,都流落到谯明山手上。就连那些后来倒向我们的妖将、妖王,也都是因为忌惮谯明山,才选择投靠的。谯明山不除,势必成为我妖族称霸洪荒的障碍!”
帝俊眉头微蹙,没有立马搭话,一旁的太一却无所谓地斜倚在窗边,哼着曲儿继续听他的相声。阳光照在太一的俊脸上,半点看不出他在战场上的万夫莫敌之勇,倒像个无忧无虑的少年。
鲲鹏平生最是看不惯太一这般散漫的模样,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们妖族的最强战力一眼,转头继续对帝俊苦口婆心道:“经过千年的对峙,那谯明山主人的身份已是明了,乃是山海茶社派来的孔宣。山海茶社这一番就算是已经站位了,倘若不给予重击,只怕未来他们气焰愈发嚣张,插手更多天庭的战事!”
帝俊都想叹气了。
鲲鹏一门心思就想煽动他对付谯明山,也不想想后果。谯明山背后站得是山海茶社,那山海茶社背后站得又是谁?三清如今还在无名山下守着门这就不提了,单说那天上地下唯一一位能使唤得了三清的存在,如今多半就在山海茶社中呢!还对付山海茶社……他们不如原地解散,各自回家洗洗睡算了。
说来也是奇怪,鲲鹏往日对付其他敌人时,都极为耐心且深思熟虑,唯独对付山海茶社时特别猴急,也不知是多大仇。
帝俊心中思量,面上却是不显,缓缓道:“此一战,妖族最大的敌人仍是巫族。谯明山既然不会主动来犯,容它去又何妨?他们所收人手,都是血统混杂之辈,不成气候。此事休要再提,你将心思转到正事上来,休要再打谯明山的主意。”
…………
帝俊严令禁止了鲲鹏动用妖天庭的人手给谯明山添乱,鲲鹏心中自然气闷。
他说起来是天庭的妖师,但终究得听从帝俊、太一的号令,这和屈为人下有
何区别?他辛苦谋划可不是为了这样憋屈的。可真要打,他又确实打不过帝俊、太一,郁卒之下,思来想去,鲲鹏决定去找新拉的盟友冥河倾诉倾诉。
一入幽冥血海,鲲鹏就懵住了:这空荡荡的,搬迁了?
鲲鹏更加心里不爽了,心想搬家也没通知我一声啊!
顺着老路线往里直走,一路上也没看到什么人,魔将们曾经栖居的屋子都人去楼空,幸好到了冥河住的石宫里,还是找见了冥河。
鲲鹏的心这才定了,疑惑地问:“你准备搬家?”
冥河本就因为被魔将们抛弃而格外郁闷,被鲲鹏一问,一口老血都差点气吐出来了。想要强撑面子吧,情况都摆在那儿了,瞒也瞒不住,便将魔将的情况含着恨说了一遍:“……早该知晓,他们既然能抛弃罗睺,自然也不是多牢靠的人!枉费我这千万年来对他们格外善待,真是一群养不熟的白眼狼!”
人就是这样,自己过得不好的时候,倘若和一个过的挺滋润的人聊天,越聊越郁闷,但倘若对方和自己一样过的也不顺,那就平衡了。两人互相宣泄,一起叹气,抱头痛哭。
更加难能可贵的是,冥河因为魔将倒戈,也同样怨恨山海茶社,两人有了共同的敌人,一下就觉得关系近了许多。鲲鹏也难得和冥河交心,抱怨了一下自己在妖天庭中的处境,两人都觉得自己是未出蒙的宝剑,怀才不遇,将来定能一鸣惊人,令这些小看他们的人刮目相看。
一来一回,冥河恨恨地问鲲鹏:“先前你来找我时,说的那计划,准备何时进行?”
鲲鹏因为帝俊、太一的态度,如今是连金乌兄弟二人也一块儿记恨上了,阴鹜地一眯眼睛:“这机会千载难逢,只能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