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达到最完美的灯光、舞美效果,演唱会开场是在晚上。期间不断有新的观众进来,也有买不到票的,站在远处特别想往里挤,可惜挤不动,督察队特地留了一支队在这儿守着呢。
老土蝼等人跟着混沌一块儿进场,在门边儿上就被人拦住了:“各位,右手边有应援棒,可以各自取用。回头台上有相应颜色的小哥哥唱歌跳舞,您看着喜欢,就可以挥那个颜色的应援棒表示支持……没有小孩儿吧?注意一下应援棒不能吃哦。”
“这是什么东西……”老蛊雕不得已化作道体,接过来挥了挥。那棒子大约半臂来长,两指粗细,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的,在暗处还能放光。拢共十几来种颜色,把老蛊雕都挑花眼了,“不要不要!”
“您不要,我们要呀!”孙女两眼放光,一捞一大把,“不用选了,只有幼崽才做选择,成熟的凶兽全都要!”
小辈们看着热闹也兴奋,蜂拥而上一人抱了十来根应援棒,赶集一样的就进门了。
整个演唱会场地和外围是用刻画着阵法的栏杆隔出来的。放眼望去,密密麻麻全是人,少说上万来个人头,比紫霄宫听道还要热闹。老土蝼这一群人,已经好长时间没有见过这么大的场面了,尤其是小辈们,被长辈约束的极少见世面,更没靠近过山海茶社这个可以堪称洪荒娱乐、经济、教育的中心。虽然此时表演还没开始,他们不过就是搬着小板凳坐在台底下干等,也激动地难以自己。茶社的服务到位,旁边就有或是烧滚、或是冰镇过的醴泉水可以随时取用,也有一些搭嘴的小零食送到每一位客人手头上。过了一会又有工作人员搬了镜子到舞台中央,放起谢圣的老单口相声,给大家听听打发时间。
不知不觉间,时间就到了晚上。日落西山,星野低垂,夜幕下舞台被法术制造的灯光打亮,一片火树银花不夜天,不消多时,灯光一变,原本还在下面激动等待的观众们一下就知道了:要开始了!
劲爆的音乐骤然响起,伴随着灯光的飞速切换,迷幻间踩着鼓点,让人的心脏都跟着鼓噪的耳膜一块跳动。大家不约而同
地将目光齐齐投上舞台,只见一位以道冠束着高马尾、身着黑袍的男子当前上台,长衣修身,风格奇特,将劲腰窄臀与倒三角的完美身材展露无遗,修长的双腿如可分山海般踏着节拍迈动步伐,一声高音瞬间令人产生一种灵魂都被穿透的错觉。
这首开场曲是谢圣等人一同挑选的,因为它面向的观众最广,舞蹈能收束女观众们的眼球,激昂的战歌和充满硝烟味的韵律能让男观众们热血沸腾。
洪荒可没有“老”这么一说,所有的人不是在与天争、拼死向上爬的路上,就是在暗自蓄力的准备中。大家只争朝夕,不问明日,有的人自觉境界突破,可能却死在闭关的途中,有的人可能大限将至,但不放弃地不断冲击,很可能就踩着生死线突破境界,又多了千年寿命。每个人都“在路上”,这首歌就特别能鼓动人们的激情。
剩余的成员也跟着前奏陆续上场,糅合了剧情和搏斗技的舞蹈中,有人倒下有人站起,仿佛洪荒残酷的缩影。舞动间伴随着歌曲**的到来,所有的成员同时合臂,抱肩,有力的手一扯肩头,利索地将外面的长袍甩落,仿佛意味着终战将至,决意破釜沉舟、背水一战。充满攻击与侵略性的舞蹈动作伴随着令人血脉卉张、战意蓬生的狂歌声,场内气氛节节攀升。尤其是那些早年间的老凶兽们——
如今千年已过,他们这些子孙们何曾能知晓啊!当年的洪荒,是何等的残酷,遍地白骨如林,他们所盘踞的山脚下江河都被腥血染红。那时节,哪有什么欢笑,哪有什么歌舞,有的就是杀,或者被杀,屠戮之下,他们几乎所见的每双眼睛都是充盈着血色的,怨气与孽业为伴,踩着这些白骨,这些尸首,他们才得以活下。
这一刻,老蛊雕的背后都差点迸出了翎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