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坐在茶社里听相声,来得晚呢,就只能买水镜票——就是人在茶馆外,由龙族在空中投射一面水镜,同步直播茶社里的相声。
“水镜票好啊,便宜。内场的票贵了几倍呢。”
“那我也乐意在茶社里看啊,离谢圣他们多近……这可能是我们能离准圣最近的一次了。”
“我觉得差不太多。水镜又不是看不清楚了,也不是不上菜肴了,而且
水镜票更热闹啊,你看满山头乌泱泱的一群人,茶社里就几百来个座儿。”
“那茶社里能互动呀,你说我们在外头坐着,你‘噫’‘吁’台上的人能听见吗?”
“诶,今年能了!据说是经过这一年的见义勇为,开水镜的龙族修为又提升了,这回能双向传音呢。”
“那不错,我就买水镜票了。”
“嘻,说得好像这会儿你还能买上内场票似的。水镜票你都买不上山头的,得排到半山腰了。”
这会儿天色已晚,星野低垂,路边支起温暖的火灯,映得天边的雪也染上了暖黄的颜色。红云帮忙施过法术,半途中兜住雪花儿,人们仰望天空,能瞧见被火光映得一明一暗、仿佛萤火一般的雪花飘落下来,但飞到距离地面两三米,就消影无踪了。治安督察队也趁着晚上,通过《山海经》赶回来,帮忙打扫、准备,支起临时的防风墙,在空地上摆满桌椅。等师门大比开始,这里就是水镜票的观众席位。
也是受谢圣的影响,大家都穿戴着红色,打扮的喜气洋洋,远远地看麒麟崖,明明是下着雪,却红红火火的一片,热闹得像是夏天的祭礼。
“你这两把扇子是怎么做的?”
谢圣的屋子里,罗睺气得脚踩凳子,指着书桌上唯二两把规规矩矩的折扇质问。
谢圣盘腿坐在地上,也很茫然:“这……我告诉鸿钧,鸿钧做的啊!我看他几下就好了,应该很简单啊。”
真是遇上大难题了。
当初准备三大件儿的时候,谢圣只收了凤一、龙二,央求鸿钧帮忙时,鸿钧也就只做了两套三大件儿。可现在,谢圣一共有六个徒弟,罗睺那边尚且还有一个孔宣需要三大件呢!两个师父原本自信满满,觉得不过就是裁个布,磨个小木条的事,哪能有什么困难,结果自己一上手做起来,就发觉这个活儿不简单了。
粗壮的扶桑木摆放在房间中央,织云锦散落一地,材料都快被他们消耗大半,他们连把像样的扇子都做不出。
“当时他是怎么做的呢……”谢圣烦恼地嘀咕,“折扇这玩意儿还是我告诉鸿钧的,他一听口述就做出来了,那么轻而易举的……”
“……哼!”罗睺在一旁听得
突然就不高兴了,“难道我还能比他差吗?再来!”
“您已经比人家差了好吧。”谢圣把腿叉开,毫无形象地坐着吐槽,“您就承认一下,罗老师,天才确实存在。这就跟师门大比似的,龙二能打九十八分,是因为他的能力就在那儿,凤一能拿一百分,是因为总分就只有一百分。”
在洪荒修炼这方面来讲,如果说谢圣是学渣,罗睺是学霸,那鸿钧就是妥妥的学神。
罗睺大怒扑过来,强词夺理地嘴硬:“胡说八道!那分儿都是你打的,谁知道是不是你偏心!”
两人也做不出个成果了,眼看着就要猴在一块打起来,门外突然传来三声叩门声:“笃笃笃。”
谢圣一愣,下意识看了下窗外月色:“这么晚了,谁找过来。是不是你徒弟?”
罗睺赶紧也从地上爬起来,刚刚他骑在谢圣身上作势欲打呢:“看看去。”
罗睺在徒弟面前包袱还挺重,施法将屋里废料一扫而空,整理了一下衣领,才矜持地点头允许谢圣推开门。
月色之下,萤萤雪光之中,一个身着青色道袍的身影站在门口,冷漠地迎向谢圣的视线。
道路两旁,雕刻着凤舞九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