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圣:“……”
他也不知道说啥了,反正就是,也挺活该的。“就舔舔,不吃”这话谁信?亏得当时罗睺反应及时,“现挂”了一下,不然山海茶社可能就要出第一桩命案了。
谢圣还有问题:“那你头上这个花?”
“哦,您说这个。”土蝼举蹄子烦恼地蹬了蹬耳根子,“是罗老师让戴的,就是一目了然,谁被罗老师现挂过……日后养好了伤,戴这花上门,做劳工反省。”
谢圣:“…………”
破案了破案了,就说这个奇奇怪怪的风气是哪儿来的。他记得之前在给罗睺说梁子——也就是相声故事的大致梗概时,曾说过一出《好汉劫龙囚》,是根据自己之前去龙族水牢救麒三的经历改编而来的,又掺和了一些后世绿林好汉的设定,丰富剧情,填充人设,其中就有提到过这个守正戒淫花,没想到被罗老师拿来借用,还真又玩出花儿来了。
谢圣忍不住放眼望了一下整个儿山上带花的人:他带徒弟上三十三天这段时间,罗老师在茶社也没闲着啊!挂了这么多人?
蛊雕半是愤怒半是羞恼的嘟哝:“原本是件丢人的事儿,哪晓得其他客人怎么想的,还觉得这么戴挺好看,争相模仿起来……”
现在满山都是花儿,他们倒不扎眼了。也算是好事吧,可他们心里就总有根刺儿,好像其他人耳朵上别的那大红花儿都是在嘲笑他们似的。
“行吧,你们在这儿等着。”谢圣半是无语半是好笑,冲着茶社里头,“老罗——罗老师!”
这称呼太可乐了,谢圣想了想忍不住发笑。自己要是哪天又穿回现代去,和师兄弟们一说这些年的经历——听听都是什么呀:闻风丧胆恶红云,劝人向善好罗睺?师兄弟不得以为他发疯。
想着想着,谢圣的笑容又褪去了些,神色有些复杂。他一向不是爱追究为什么的性格,更注重“该怎么办”,所以即便是传入洪荒,也依旧是踏踏实实、现实地过日子。可说到底,对已不能再见的师兄弟,还是非常想念……即便已经过去了百年,师父的音容笑貌依旧历历在目,倘若说谢圣有什么动力一定要成为不生
不死的圣人的话,那就是希望自己活得够久,能活到现代,再见到自个儿的师父、师兄弟了。
罗睺听到谢圣呼喊,心怀惴惴地跑过来,迎面就瞧见谢圣一脸复杂的样子,心头一咯噔:“……不至于吧,我就是觉得加个‘小’太俏皮……不是占你便宜那意思啊!”
坏了坏了,谢圣肯定是发觉“小谢老师”、“罗老师”这个辈分问题,喊他算账来了。他弑神枪可还没捂热乎呢!
“……”谢圣的思念情绪顿时化作一腔无语,“之前我还没注意……你自送上门啊!”
谢圣摸了一下在他怀里嗷呜嗷呜小声叫的四不像,又感受到了一丝温暖,他到底还是在这里有扎根地了:“这都不跟你计较了。这些都是来找你的,听说你‘现挂’使得不错?”
这点还是需要肯定的,虽说规矩很重要,但事关人命,什么规矩都得摆在后头,罗睺该出手时就出手,看得出来是拯救了不少生命。
罗睺没想到被轻拿轻放了,狐疑地仔细揣摩谢圣的神色,心底还是不太有底,掏掏袖子摸摸弑神枪,硬着头皮放下脸面夸奖自己的功绩:“……对,我看咱们麒麟崖的建设还是缺人,现在毕竟不是以前的小山头了,一方面地盘大了,另一方面地基为麒麟肉身所化,土地也肥沃的多,叫这些人来做劳工,也好帮忙重建师门……”
罗睺又赶快地说了好些如何安排人手,规划土地的意见,却没发现谢圣的眼神柔软了些。
罗睺可能自己也没注意,刚刚说的时候很顺口就是一句“咱们”出来了。毕竟一块儿相处了百年,台上台下天天都得咱来咱去的,罗睺都已经很习惯了。
“不错。”谢圣非常满意,拍了拍罗睺的肩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