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傍晚,余雪落在超市里买了两棵茉莉花盆栽,茉莉花原先由一个塑料花盆装着,余雪落嫌太小,又花钱买了两个大号的陶瓷花盆,她在小区的花圃里铲了一些土上来,此时正蹲坐在阳台前打理她的盆栽。
余雪落本不是贤惠的女生,也没什么闲情逸致护理花花草草,只因为余妈妈前几天拿她的生辰八字给算命先生算了,说她五行缺木,她名字里无木,所以需要种植物补足,如此才能消灾避难、财源滚滚。
余雪落当然相信科学,但架不住妈妈封建迷信,给妈妈一个安心也让自己耳根清净,所以她买了两棵茂盛的茉莉花树,倘若这两个“木”真的能让她财运滚滚,那自然是好,她现在什么都不图,只图发财。
茉莉花已经长出了雪白的花朵,花朵上散发着悠悠的香。
余雪落细心地往陶瓷花盆里铲土,万定倚靠阳台铁栏杆偷拍余雪落。
他只拍了一张,余雪落的脸贴近枝繁叶茂的小茉莉花前,画面有些模糊,却很有意境。
创建一个相册,命名为《她》,他将这张照片移至相册里。
“万万,你来的那天是不是戴了手表?”余雪落一边铲土一边问。
万定:“嗯。”
“这几天没见你戴了。”
万定:“不见了。”
“不见了?!”余雪落惊诧抬头:“那手表多少钱?”
看那精致的表身,不像是便宜的东西。
睨着她诧异中又带几分焦急的神情,万定:“没多少钱。”
“没多少钱是多少钱?”余雪落逼问。
余雪落没有万定的出生,几百块钱她都是要精打细算的,就连在网上买她最爱品牌的化妆品,也是要等到商家搞优惠活动才会出手。
转了转手上的手机,万定平静道:“几百块。”
其实他撒谎了,不是几百块,也不是几万块,那表价格不菲。
“几百块是八、九百块吧?也不便宜了。”余雪落干脆丢掉手里的铲子站起身仔细盘问:“是在这房子里面丢的?还是在外面?”
万定:“外面。”
颓然地坐到盆栽前继续铲土,余雪落:“那完了,找不回来了,”
“嗯。”
万定知道那支表在谁的身上,这房子总共也才几个人,排除他跟余雪落,可猜测的人并不多。
傍晚六点,合租房里突然来了很多人,全是俊男靓女,女生一个个打扮得光鲜时尚,男的一个个穿的人模人样,这些是钟淑艺的朋友,也是某艺术学院的学生。
艺术学校的很多人大多颜值不错,他们会玩也很会打扮,可能艺术没有完全将他们熏陶成功,他们说话都很社会,不仅说笑的声音特别大声,也不在意会吵到房子里其他人,且他们话语里常常带有骂人的词汇,比如“妈的”“去你妈的”“傻逼玩儿”......
七八个人一来便霸占了整个客厅,他们将买来的披萨、炸鸡、烧烤串、小龙虾全摆在桌上,钟淑艺和她的男朋友招呼大家围坐在大厅的矮几上,众人嘻嘻哈哈闲聊着,笑闹声像浪潮一般退散又惊起。
余雪落听到声音,从阳台走过来看到大厅里的情景,简直无语。
这是合租房不是什么私人场所,带一群人来这里狂欢就没想过会打扰别人?想到钟淑艺那死女人,余雪落忽而理解了几分,姓钟的那个女人会替别人着想那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气闷地回到阳台,余雪落将盆栽抱到阳台边沿上,说:“那骚狐狸把朋友带回家了,大厅有很多人。”
帮她搬起另一个盆栽,万定应声:“嗯。”
恰时,余雪落手机铃声响起,是外卖小哥打来的电话。
“在小区门口是吗?好的,我们马上到。”
挂了电话,余雪落让万定去领外卖:“万万,你去小区门口领外卖好么,我去洗个澡,感觉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