滟,仿似蕴着万种风情,可惜穿了身酱紫色的衣裳,不然说她二十都有人信。
这位想必便是舅老爷的二房夫人了,她能站在这儿迎客,已经相当于正房夫人的待遇,可见舅老爷是不打算认老宅的原配了。
五娘好奇的看向白承运,想看看这位大表哥还能不能维持一贯的淡定,果然看见这位夫人,白承运脸上的笑几乎僵了,不过很快便恢复正常,虽看上去仍有些不自然,但还能笑出来,看见他脸上的笑,不知为何让五娘有点儿瘆得慌,如此能忍人之不能忍,可见所图甚大,五娘提醒自己,以后记得离这位大表哥远点儿,省的被算计进去,到时候哭都来不及。
舅老爷好像故意要刺激自己大儿子似的,还指着二夫人道:“这是你母亲。”这意思还得让白承运直接认个妈呗。
五娘忽觉这位舅老爷是有点儿疯批属性的,他自己疯也就罢了,还想把大儿子也逼疯,就连万老爷都皱起了眉,只是到底是大舅子的家事,他当妹夫的不好掺和。
以至于,花厅的气氛比刚才在大门口还僵,五娘心道,这倒是接风宴还是鸿门宴啊,这能吃的痛快才怪了。
好在二夫人顾全大局,开口道:“老爷可真是,姑老爷大老远来了,还不赶紧请着上座吃酒,说这些有的没的做甚,更何况就,还有季先生在呢。”
二夫人显然极聪明,知道只提万老爷没什么用,这才又把季先生推了出来,季先生是外人,舅老爷总不好当着外人料理家事吧。
果然,听了二夫人的话,舅老爷神色缓了缓对季先生道:“瞧我,光顾着家事,倒怠慢了先生,先生快请上座,一会儿我先自罚三杯谢罪。”
季先生拱了拱手:“万老爷客气了。”跟着万老爷坐了下来。
二郎跟五娘也给二夫人见过礼坐下,就坐在白承运旁边。
待众人坐下,二夫人便寻托词去了,花厅的气氛方和缓了下来,五娘可有些坐不住了,先头蹭了柴景之的豪华房车还不觉得,这半天坐回到原来的马车,便不适应了,感觉颠的屁股都疼,恨不能立马躺床上才舒坦。
而且,都吃饱了还坐这儿干嘛,想到此,拉了拉旁边便宜二哥的衣角,便宜二哥果然跟她心有灵犀,立马开口道:“多谢舅舅设宴接风,二郎吃
() 的很好(),这就回去看书了。
这理由太冠冕堂皇了?(),舅老爷自然不能阻拦,忙道:“那快去吧。”吩咐管家白顺儿送他们去客院休息。
季先生觉着这酒宴的气氛不适宜再待下去,也起身告退。
见二郎拉着五郎走了,舅老爷忍不住又问万老爷:“这个五郎跟二郎倒是处的好,瞧年纪可不大,有十岁吗,既然是来走亲戚却怎么又来了祁州,还有后面那个叫冬儿的丫头我瞧着有些面善,像是你们府上的。”
万老爷目光闪了闪:“什么十岁,十二了,是来走亲戚的,正巧赶上二郎来考祁州书院,便跟出来长长见识,至于那丫头,长的不都差不多吗,怎么你瞧着面善就一定是我府上的了。”
舅老爷摸了摸鼻子:“都十二了啊,真不像,对了,若十二不是跟你府上的四娘五娘一般大吗。”
万老爷最不想提起的就是五娘,毕竟这事儿不能穿帮,虽也知道不可能一直瞒着大舅哥,可眼面前儿是不能告诉他的,因这大舅哥爱较真儿,若知道五郎便是五娘,少不得又得问,为什么带了五娘来,又为什么穿男装扮成远房的表弟云云,这一问可就没完没了了。
便岔开话题道:“你给承运弄得这个什么祁州学堂如何,靠谱吗?”
舅老爷:“怎么不靠谱,里面的先生虽比不得祁州书院的那些夫子们都是名士大儒,却也是饱学之士,有几位还是官学里致休的老先生,不说别的,就是这次童试,祁州学堂就中了三个,其中有位学子还考了第三名呢,你就说靠不靠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