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师掩盖在皮肉下的骨骼虽然没有显露在外,但也显得十分美丽。
乌瑟斯注视着缓缓走来的巫师,迷乱的回忆又涌上心头。
只是这段回忆越来越模糊,像是隔了一层雾气,无法和从前一样窥探出全貌。
他想抓住巫师,以手掌为尺,一寸一寸,慢慢地测出巫师骨骼的尺寸,然后他会用从无数具骨架中仔细挑选,选出最相似的,拼成一个合他心意的仿制品。
巫师的骨相如此美丽,不会有任何人能和他相提并论,无论多么相似,终究不过是仿制品。
漂亮的骨架,潜藏在同样漂亮的皮囊下。
并没有那么容易观察。
如果他能抓住巫师,压制他的反抗,一丝一丝,仔仔细细地透过皮肉去感知那具美丽的骨架,该是多么令人愉悦的事。
巫师十指修长美丽,他会钳着巫师的手腕,从指尖开始,缓慢而细腻地测量。
顺着指骨往上,是掌骨和腕骨,再顺着桡骨和尺骨继续往上,是格外漂亮的肩胛骨和锁骨。
乌瑟斯看着巫师,巫师的皮囊也很美丽,他同样欣赏,但这份外露的美丽所有人都能看到,怎么比得上只有他才会注意到的美丽骨相呢?
或许,可以考虑把肤浅的美丽皮囊和真正昳丽的骨骼分开?
不,乌瑟斯立刻否决了自己的想法。
如果那样做了,岂不是再也见不到巫师了吗?
只剩下一具美丽却冰冷的骨架,又有什么意思呢?
巫师……这是命运送给他的礼物,他理应沉下心来,一点一点的享用。
高高在上的巫师……多令人兴奋。
巫师逐渐靠近了,乌瑟斯抬起头,眸光中的欣赏和兴奋被掩盖在惶恐和无助下。
巫师会怎么对待我?
我允许他用烙铁和长鞭对我,算是我为了得到这份命运赠与的礼物付出的代价。
或者,只要巫师愿意,用任何刑具都可以,他决不会有一点埋怨。
乌瑟斯垂下双眸,压抑着想要勾起的唇角。
静静地等待来自巫师的惩戒。
谢依考虑了一会,决定还是用幻术算了。
幻术真是用途广大,非常地棒。
经过这段时间的研究,谢依也发现了幻术的弊端。
幻术构建出的虚假记忆会在一个月之后逐渐消失,意志力越坚强的人,虚假记忆消失的就越快,但就算是意志力非常差的人,幻术构建出的虚假记忆也会在半年之内全数消失。
雅各布已经开始不怎么爱他的老鼠了。
想来很快就会彻底不爱,回归他原来对老鼠的态度。
就像是回忆一场梦境一样,知道自己做了梦,却想不起来梦的具体内容。
对巫师对普通人都一样。
谢依并不觉得可惜,他学习幻术的初衷就是为了掌握一门应急的自保手段,幻术的保质期起码有一个月,已经很不错了。
就是觉得有点可惜。
只能恶心塞希图斯一个月。
他不小看塞希图斯的意志力,估计一个月的时间一过,那段虚构出来的记忆就会像烟雾一样朦胧,根本想不起来具体内容了。
塞希图斯估计只会记得那天晚上他和巫师发生了一些冲突,具体是什么冲突,这就想不起来了。
人是善于逃避的,塞希图斯一定特别想要忘掉那段糟糕的记忆,所以等一个月过去,他的大脑就会自动给他编造出一个他能够接受的合理解释。
比如说,他和巫师发生了激烈的搏斗之类的。
唉,真是可惜。
巫师站在铁制的牢笼前,默默地思考着该给面前这个二五仔编一个什么样的剧本。
算了,懒得想那么多,谢依对巫师的真正作风也不是特别了解,乌瑟斯好歹也是在这个巫师塔里待了一段时间的巫师学徒,又是本土人,天生掌握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