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瑶的爸爸好几年都没消息, 她以前和冯秉奇也不亲近,知道他卷了跑得多半过得挺滋润的,所以根本就不去想他。
冯秉奇那人又怂又贪, 以后大概率见不到了。
谁知道冯璟瑶刚从李淮修的别墅里搬出来才一个多月, 冯秉奇就找上门来了。
阿瑶搬出别墅以后,先是在乐团附近租了个房子,一次□□了半年房租。
这房子自然不能和别墅比, 整体不超过一百平, 还没那个别墅里的衣帽间大,但是好在阿瑶也没带几件衣服,都是自己和朋友出去逛街的时候买的,衣柜都没装满。
但是总体来说,阿瑶这一个月小日子过得还是很滋润的。
不用应付金主莫名其妙的脾气和怪癖,半夜不会被热乎乎地压醒捏着腰折腾半宿, 白天也没人懒洋洋地揉她的脸, 自己一个人想睡到什么时候就睡到什么时候。
就是吃食上有些不好适应, 但是阿瑶的运气太好了,租的房子附近就有一家餐厅做外卖,每天都在打折,关键是做的菜和刘婶做的一样好吃。
阿瑶这三年每个月的工资都没怎么花, 一是平常没有用钱的地方, 住在别墅里也没有房租的负担, 衣服首饰都被不缺, 李淮修是个完美的金主,把阿瑶养得水嫩嫩的,什么都不缺她的。
再说别的方面,李淮修去餐厅吃个饭, 阿瑶都要红着脸跟着蹭,确实没什么花钱的地方,慢慢地就都存下来了,这几年零零散散攒了快二十万。
虽说可能不够李淮修给她买个包的,但是阿瑶很容易满足,蹲在沙发前慢慢地算账,拿个小本子认真记着每天的开支。
再加上这几天乐团很忙,阿瑶也没什么时间想东想西的,生活过得很充实。
但是总会有闲暇的时候,阿瑶给自己买了半个西瓜,抱在怀里吃,吃得小嘴水红,莫名其妙地就会想到金主。
阿瑶并不觉得自己忘不了他是不应该的,因为金主实在是个再好不过的人。
去年夏天的时候阿瑶贪凉,市面上出了个叫臻美的冰淇淋,非常地和她的胃口,一天吃了五个,吃得闹了肚子。
阿瑶吐得几乎脱水,叫来家庭医生打点滴折腾到凌晨一点才睡,向来忙碌的金主不知为何那天格外地闲,坐在床边一直守着她。
阿瑶半夜三点多的时候疼醒了一次醒了一次,小脸煞白煞白,金主看着她,竟然也没睡,给她揉着肚子,安静地抱了她很久。
阿瑶打药打得嘴里发苦,肚子疼得像刀绞一样,白生生的小脸皱在一起,含着泪说自己想吃石榴,她自己都莫名其妙的,说得直咽口水,把金主半边肩膀都哭湿了。
金主就挨挨她的脸,眼神很温柔,阿瑶觉得,金主应该是有一点点心疼自己的。
因为阿瑶在酷暑的夏日里,叫男人抱到膝上擦干了脸,吃到了甜甜的红石榴,并且再也不被允许食用数量大于二的冰淇淋。
和李淮修签合同的那天起,阿瑶就知道会有分开的一天,他们会有各自的人生,就像两条相交的线短暂地交汇以后通向不同的地方,李淮修可能会娶妻生子,也可能不会,阿瑶也会有新的生活,过着自己平凡的日子。
但这并不妨碍阿瑶在某些莫名其妙的时刻,偷偷地想念他。
冯秉奇上门的时候,阿瑶正好在家。
阿瑶坐在沙发上,很想给对面的男人一个白眼,很不耐烦招待他,“你这几年不露面,这会到找上门来了,还是来算计我的?”
冯秉奇八百年不露面,一露面就是让她去相亲。
冯秉奇讪讪地笑,搓搓手,“爸爸怎么会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