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发肤受损,不忍相见。
有一天的雨夜,黄敬文在雨里站了半个时辰,都没见上人,据丫鬟说,尤贞儿就在院子里哭了半个时辰。
丫鬟们拿此事议论过好几次,好一出痴男怨女的戏码,连黄敬言小小年纪都听出了些意思。
六月入夏,天气最炎热的时候,黄家各个院子里都开始用冰,尤贞儿的房里尤其多,但京中天气委实炎热,养好的伤口又糟糕了一些,她夜里又疼又痒,几乎难以入睡,张素华日夜不眠地陪着她,亲自贴身照顾。
直到储归煜的生日到了,储家的帖子下到了黄家,尤贞儿才终于命成衣铺的人入府,裁了一套新衣裳。
尤贞儿在邀请之列,是因为储家的亲戚都知道,储家找回储归煜有她们母女的功劳,若不请她们,难免落人口舌。
母女俩接连出事后蛰伏了很长的一段时间,这次悉心准备了一份厚礼送给储归煜,尤贞儿就快及笄,真的等不起了。
在此之前,黄宜倩来过一趟,她先去给老夫人请过安,再去探望的尤贞儿。
尤贞儿虽然重新打扮了起来,但形容憔悴,一失往日温柔光彩照人的模样,颧骨微突,有些刻薄相。
黄宜倩怜爱地拉着尤贞儿的手,好一番心疼,方止住闲话,提点道:“我们家老祖宗的老毛病又犯了,最近吃的几副药味道很大,久久不散,加之她本就是吸引蚊虫的体质,这些天不堪烦扰。
大夫开了一些驱蚊虫的东西,但是效果不算很好,有一种药粉,调制好了,蚊虫蜂蝶通通不近身,奈何老祖宗身边的丫鬟鼻子不好使,压根区分不出几种粉末的味道浓度,实在调不出来。这药粉的秘方,我找人买来了,你们自己想法子调去。”
尤贞儿哪里懂什么调秘方的法子,张素华也是两眼一抹黑。
黄宜倩有些责怪道:“你们在孙家办的事儿已经遭人闲话了,不过孙家老夫人到底是出嫁女,和储家不大相干。
但是这一月里,世子夫人连问都没问过一句贞儿的事,可见她的心思已经淡了。京中多贵女,贞儿,你不抓紧机会,多得是人抢着亲近世子夫人!这回你们要是不能在老祖宗跟前讨个好脸色,往后储家的大门,只怕是你们难得进了,便是进了,见不到世子夫人的面,倒不如不进。”
尤贞儿满脸忧虑,养伤的一月里,她担忧的就是这个,她抓住黄宜倩的手,问道:“姨母,世子夫人可是已经在替归煜表哥挑选妻室了?”
黄宜倩嘴唇紧闭,没有开口。
张素华挑帘子进了里屋,塞了一卷东西到黄宜倩的袖子里,又说好话:“好妹妹,你就直说吧!将来若成一家人,林玉和金玉两个孩子,我自当自己的亲生骨肉看待。”
黄宜倩捏了一把银票的厚度,笑了一下,便道:“我就同你们透个话儿吧,我嫂子的确在挑儿媳妇了。”
尤贞儿心口被大石头砸了一下似的,这一个月里,世子夫人这番动作,储归煜却一点消息都没传来!不应该的,他们自小一起长大,储归煜待她一直亲好,不该这样的!就算是讲究男女大防,也不至于冷漠至此。
张素华牢牢地抓着黄宜倩的手腕子,急急问道:“可定了是哪家的姑娘?容貌如何?品性如何?可比得上我家贞儿?对方家世如何?”
黄宜倩手腕发疼,她推开张素华,皱眉道:“只是在挑,并未挑定下。这次归煜生辰,指不定会请中意的人家过府,就看你们能不能挽回一些。若有老祖宗替你们说话,分量自然不同的。”
张素华接了秘方,简直眼冒星星,这粉末那粉末的,她如何会调!
尤贞儿脑子转得很快,她道:“姨母,这秘方我抄下一份,另一份你带去给妙云。”
张素华投去一个询问的眼神,尤贞儿解释说:“妙云鼻子比一般人都灵,她平常也自己制胭脂水粉,她调的香很好用,拿去让她试一试,兴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