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光上下打量了一遍相原清。
“辛苦你们了,委托金已经付全,期待下次合作。”
“不客气,拿钱办事而已。”
完成送达任务后,港口黑的成员们便离开了,庭院外只剩下相原清和前来交接的咒术师。
并没有其他人来看管,似乎是确定青年无法逃跑。
“相原清...对吧?”
青年微笑着回应。
“没错。”
咒术师抬步走近庭院,示意相原清跟上。
“跟我走吧,你的胆子可真大呢,驯养咒灵?违背常理...这可是死刑。”
青年的反应意料之外的平静。
“哦?死刑?是由谁来判决呢?”
似乎是不清楚接下来会遭遇什么,相原清的语气仍然轻松,就好像在日常聊天一般。
甚至还饶有兴致的欣赏着园林景色。
仿佛不是去赴死,而是在踏青。
“当然是咒术界的高层。”男人觉得相原清问了句傻话。
似乎是有些不理解,青年提出了自己的困惑。
“抱歉,我好像没听明白,咒术界高层们是法官吗?有权判处罪犯死刑?”
随即恍然大悟般的摇头。
“哦...说错了,我也并不认为我是罪犯。”
这样天真而冒犯的话语让咒术师感到不快,语气急促了起来。
“....你!罪孽深重!不知悔改!”
转过头,咒术师眉毛皱起,用审视的眼神看着相原清。
随即眉头舒展,傲慢的轻哼了一声。
不必计较那么多,毕竟这个人马上就会被执行死刑了。
高层的权威不容侵犯。
“哼,进去忏悔吧,认清自己的罪过。”
然后,带着悔恨与恐惧离开这人世。
他将相原清带进了一条长廊,尽头有一扇木门。
咒术师将门打开。
相原清跟在他的身后踏入房门。
房间很大,准确点来形容,更像一个会议室。
又或者说,像一个审判庭。
中间有着狭长的过道,过道尽头三步台阶之上有一个平台,上面挂着的锁链上系着符咒。
有点眼熟,就像是之前在港口黑的地牢里看到的束缚着咒灵样式。
相原清了然。
那应该就是他的处刑地了。
过道的两旁是层层阶梯,阶梯上放着长长的会议室专属的桌椅。
戴着面具的穿着和服或者西装洋裙的人坐在上方,似乎是为了观赏这次处刑而来。
在咒术师的带领下,相原清走上的刑台。
议论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这就是那个驯养咒灵的人类。”
“大逆不道,违背人伦。”
“可惜了一副好皮囊。”
“荒谬可笑,胆大包天。”
“咒灵那种东西怎么可能被驯养,只不过是利用罢了。”
“愚蠢。”
......
他们坐在高台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放在站台上的羊羔,高谈阔论。
“咳咳...”
苍老的声音从门口处传来,室内的议论声在一瞬间安静了下来。
一位老者佝偻着,拄着拐杖,朝着相原清走来。
他身后跟着高大年轻的男人,手中拿着咒具。
咒具被洁白的绷带包裹着。
似乎就是这次的处刑工具。
老者在离相原清五步之遥的地方停住脚步。
“你可知罪?”
虽然站在处刑台上,相原清却并不慌张。
他居高临下,语气漫不经心,跟老者对视。
“不知道呢...这位...老爷爷。”
“你竟敢冒犯大人?!”高大的黑衣男人握紧拳头,愤怒的向前。
老者抬起手制止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