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清清楚楚条理分明,没想到黄大人还有几分能耐。
然而不管如何,对于脑子不好使的人,无论他再有能耐,黎耀楠同样敬而远之。
黄大人当了三天小尾巴,时不时打扰一下黎大人,黎耀楠烦的第四天干脆休假,反正他在衙门里几乎没有什么事儿。
第五天,小夫郎终于回来了,黎耀楠发现自己很想他。
“爹亲,爹亲。”黎熙首先就扑了上去,缠着爹亲要抱。
黎旭看起来更加稳重,这一次办案也是一次历练,尽管他年纪还小,但是耳目渲染,对他将来的成长很有帮助。
林以轩面色有些疲惫,心情却很好,抱着幼子狠狠亲了两口:“想死爹亲了。”
“才不想呢,才不想呢,爹亲不带熙儿,爹亲不喜欢熙儿了。”黎熙一个劲儿的撒泼耍浑。
黎耀楠蹙了蹙眉,他是跟谁学的这一套。
发现父亲不善的目光,黎熙委屈地瘪瘪嘴,环住爹亲的脖子,乖乖道:“熙儿最想爹亲了。”
林以轩失笑,这就叫一物克一物。
吃过饭,打发走儿子,林以轩终于放松下来,黎耀楠正要找他说话,回过头,看见自家夫郎居然靠在榻上睡着了,无奈的将人抱起来轻轻放在床上。
随后,黎耀楠叫了下人来问话,夫郎近几日情况如何。听了以后,心中一阵嘘嘘,庶子和小妾果然是乱家的根源。
夫郎这次查案很顺利,申员外宠妾灭妻,所谓嫡子根本就是庶出,正妻一直被瞒在鼓里,她的亲生儿子早在十八年前就死了,原本她只想守着儿子过日子,谁知申员外居然查出小妾与人有私,儿子也不是自己亲生的,这一下还得了。
申员外悔痛不已,认为亏待了正妻,害得正妻早产,自己的亲生儿子没养活,反而听了一个小贱人的谗言,将孽种宠在手心里十八年,他的家产自然不会留给孽种。
申郎知道以后,苦苦哀求申员外,企图用父子之情打动他,只是申员外正在气头上,又哪会那么容易心软,
申郎苦求无果,一狠心,杀了申员外灭口,他是孽种之事,由于家丑不可外扬,并没有宣扬出去,只要申员外死了,他就可以高枕无忧。
杀人之后,申郎虽然有惊慌,但是很快又冷静下来,装做惊慌失措的模样,寻找正妻帮忙。
正妻对申员外早就没了感情,急忙跟儿子一合计,迅速给申员外发丧,一切原本进行的很顺利,只可惜由于经验不丰富,瞻仰遗容的时候,被人看出端倪。
申郎知道自己逃不了,干脆破釜沉舟前去衙门投案自首,只是正妻爱子心切,又哪忍心儿子受苦,自愿代其受罪,认下了杀人的罪名。
从此,正妻人人喊杀,申郎却是孝子的楷模,小妾也在申郎继承家业以后,被他从佛堂放了出来,母子两和乐融融,谁还管正妻是谁。
黎耀楠听的心寒,都说生恩不如养恩大,这样的儿子,简直比起畜生还不如。
小夫郎做得很好,比他想象中还好,这样复杂的案情,要从十八年前抽丝剥茧,换了自己,黎耀楠自认做不到比夫郎更好。
次日前去衙门,黎耀楠拉着夫郎一起,走到衙门口的时候,黄大人远远看见他的身影,正要走过来,林以轩狠狠一瞪,黄大人受到惊吓,急忙退后几步,扭头跑得比兔子还快。
黎耀楠哈哈大笑,就知道带上夫郎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林以轩摸了摸脸颊,心中有些纳闷,他有那么可怕吗?抬头道:“他还缠着你?”
黎耀楠无奈叹息,答案不言而喻。
林以轩皱了皱眉:“他要干嘛?”
黎耀楠苦着脸,思索了一会儿,定下结论:“他的脑袋不正常。”
林以轩深以为然,究竟是怎样的环境,才能养出这种奇葩。
黎耀楠拿着卷宗去找上官,让夫郎先在屋里坐着,申员外一案需要重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