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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2 / 5)

便让小公子留在清思殿静养罢?”

兰陵长公主本来是想尽快带儿子回府,但是林奉御既如此说,她也只好一同留下来。

虽然医官将伤势往轻了说,但令狐湛这一摔伤得着实不轻,骨头折断且错了位,只差一点便要穿破皮肉,拔伸捺正时疼得他昏厥了两次,差点去了半条命,眼泪鼻涕糊了满脸,脸色可见地灰败下来。

医官替他敷药夹缚,一边就有侍药端来**散、接骨散和大小红丸,不管三七二十一地灌下去。

待医官们离去,令狐湛饮了安神的汤药,小憩了一会儿,醒来看见长公主守在他床边,屏风外隐隐绰绰看得见宫人和内侍的影子。

他有满心的委屈要倾诉,知子莫若母,长公主见他的眼神便知他想说什么,便屏退了殿内的宫人和内侍。

奴仆的脚步声渐远,令狐湛立即伸出完好的那条胳膊,牵着母亲的衣袖,噙着泪道:“阿娘,是韩渡那竖子害我,你要为我作主啊!”

长公主哂笑道:“他害你?我分明见你用毬杖去捅他,技不如人,反叫他拽下了马。”

令狐湛没想到此举被母亲看在眼里,不由羞恼:“阿娘,我已经伤成这样,你还长旁人的志气!且若非他一再挑衅,我又如何会出此下策!”

长公主经他这么一说,也想起方才毬场上韩渡与那韦家小子的行径,不由沉吟:“你想让阿娘如何替你作主?”

令狐湛见她笑意退去,以为她是将自己的话听进去了,眼珠子一转道:“他不过是仗着有个太子阿兄罢了,阿舅不是疼爱二表兄么?若是太子换了人……”他眼里溢出恶毒的笑。

谁知话还没说完,长公主便在他手背上重重拍打了一下,腾地站起身,柳眉倒竖,勃然作色道:“休得胡言!看来是我宠你太过了!”

她气得胸膛起伏,声音却压得极低:“上回我便告诫过你,切莫与仙居殿过从太密,贵妃和冯家得势与我们有何益处?”

如今太子母家统领大军坐镇西北,看着手握重兵,实则临渊履冰。自来边将容易惹皇帝忌惮,如今是边患未平,朝中又没有可替而代之的将领,只能用着。皇帝抬举冯家,一来是宠爱贵妃母子,二来也是怕太子坐大。

可于氏是将门,太子的外祖和阿舅远在西北,冯家却有几人在朝为官,虽说官位不算高,但二皇子若是成了太子,冯家必定鸡犬升天。

冯贵妃与先皇后不同,这女人贪鄙且目光短浅,必然会不择手段地揽权敛财,自然也会侵害长公主府的利益,对于兰陵长公主来说,太子这样的聪明人固然不好相与,冯贵妃一系则连规矩都不讲,扶他们上位,还不如太子秉权。因此在东宫和仙居殿的斗争中,她更乐意坐山观虎斗,他们斗得两败俱伤,便有她的可乘之机。

可惜这些事她不能与儿子直说,这孩子让她宠得无法无天,又胸无城府,保不齐听风就是雨,出去乱说。

令狐湛噘着嘴,一脸不忿:“可我不甘心,我就是厌恶韩渡那厮……阿娘,我知道他为何要害我,左不过是为了上回那娈童……这仇我一定要报!”

长公主差点叫他气笑了:“你待如何?他是皇子,难不成你也去折他一臂?你不也试过了么?眼下如何?”

令狐湛咬牙切齿道:“我虽不能拿韩渡竖子如何,但我如今受了这么重的伤,阿娘你去同阿舅说说,让韩渡将那娈童送来与我赔罪,我将那小子碎尸万段便是了……”

长公主疲惫地揉了揉额角,虽然她宠爱独子,有时也不免生出疑问,她聪明一世,驸马也绝算不得愚笨,怎么生出的孩儿如此蠢?

然而再蠢也只这么一根独苗,于是她只得耐着性子解释:“上回阿娘便同你说了,那小子算不得什么,你伤他便伤了,左不过是小孩子胡闹,没人当得真,我若是掺合进来,却是明着不给太子脸,与东宫结仇。”

令狐湛道:“结仇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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