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话里话外的意思却已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这位是?”森先生明知故问,爱丽丝抱着他的胳膊介绍:“这是一年级的夏油杰,人挺好的,主动提出带我观光东京,我们说好了有空就去横滨玩儿呢。”
有她这一句,森鸥外的态度马上就变了:“夏油君是吗?果然是栋梁之才,小女得您关照,万分感激。”
“不不不,您的称赞让我羞愧万分。昨天那样的意外绝不会再次发生,请您再给我们一个机会。”他非常狡猾的举起了学校的幌子,老校长和夜蛾先生忍不住用一种全新的眼光扫描这个平民出身的特级咒术师——没有世家底蕴支撑就能领悟到这种地步,这家伙的天分不仅只限于咒术。
森鸥外越发觉得这小子有趣,他并不排斥女儿身边多几个这种脑子转得很快的年轻人,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诚恳:“不要这么说嘛,犯错是年轻人的特权,只要及时醒悟再加以弥补,总归比我们这些上了年纪的人更有底气。”
他笑着往夏油杰走出来的视线死角瞄了一眼,态度做得不能更明显。
一只气鼓鼓的白毛低着头“咣咣咣”冲下来,就像只喷气犀牛:“对!不!起!”
每个音节都像是从牙缝里撕出来的一样,五条悟挡在家老身前低下了头。
不管怎么说,这老爷子看着他长大,操心也操了十来年,作为家主无论如何他也不能继续坐视他受辱。五条家的人,五条家主关起门怎么折腾都行,外人谁也不能碰。
“亲爱的,你的意思呢?”
比起油滑的丸子头,森先生心里反倒更欣赏这个脖子很硬的白毛。他将选择权交给女儿,森小姐眨眨漂亮的眼睛,笑颜甜美宛如教堂穹顶上刻画的圣像:“好吧,我原谅你们两个了。”
“这可真是太好了,孩子们打打闹闹总免不了,既然一方诚恳道歉另一方大度宽容,事情就到此为止,森先生意下如何?”
总监处的调查员松了口气——只要森鸥外点头同意翻篇,来自国会的压力才能跟着消解。
森鸥外果然将此事高高拿起又轻轻放下。他的女儿不但没有遭受无法挽回的伤害,而且还赚了个免费保镖,算来也不吃亏。为了避免这个单纯善良的孩子被各方利用,专精封建迷信的咒术世界大概是后期最好处理的避风港了,捏着鼻子倒也不是不能和这些封建残余来往。
“唉,小孩子就是这样,打闹的时候恨不得你死我活,过去这一阵了又要好的不得了,白白连累我们这些做父母的跟着提心吊胆。”
他轻飘飘的将整个事件淡化成小孩子之间的打闹,没说不原谅但字里行间却透出原谅的意思。
真不好打发,这只老狐狸!
无论是总监处的调查员,还是老校长,亦或是五条家的家老,这会儿极有默契的统一换了口风,难得站在同一条战线上用宠爱的语气抱怨:“谁说不是呢!”
成年人们重新端上和善的交际专用表情,森先生说到激动处忍不住拉着女儿舍不得松手:“不是我吹嘘,我的小爱丽丝从小到大也没和哪个孩子发生过冲突。她真是个再也不能更聪明更温柔更善良更大度的好姑娘了,所以昨天我才会手足无措。哎呀呀,也许行动上也有些过激,希望大家理解。”
其他人都不知道该拿什么回应去回应他,沉默之后大家只能一块恭喜森先生有此掌上明珠实乃人生一大快事。如此肉麻且虚伪的客套话却听得森鸥外开心不已,看上去他就是打心底里认为自己的女儿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小公主。
该怎么说呢,这孩子没被宠坏可真是不容易啊!
趁着大人们肉麻兮兮的“交流感情”,夏油杰转向爱丽丝发出邀请:“爱丽丝学姐,为了表达歉意,我请你去食堂吃完饭吧?看上去森先生还要和校长谈上挺久,咱们就别留在这里耽误他们说话了。”
爱丽丝先是看看森鸥外,见他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