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为自己高估了这些世家子弟的智商而反省三十秒。
“随便你。”她意兴阑珊的将视线重新挪回庭院——好时节好风景,可惜面前坐了个令人作呕的封建余孽。
大约因着这个缘故,昂贵的高档料理从头到尾她也只用勺子吃了几口茶碗蒸便罢,坐到终局喝了道意为感谢主人招待的茶,站起来边打电话叫车边往外走——华而不实的东西,还不如去K某C拎两个全家桶。
回到禅院家别院忙了几天,安排好船队新一轮出海规划,眼看季节慢慢往深秋去。雨水逐渐多起来,淅淅沥沥阴郁缠绵,连带着人的心情也总是闷闷的火星四溅。
真希真依两个已经完全适应了校园生活,放学后除了做做家务还可以与某不愿透露姓名的超越者“切磋”体术……说切磋都是好听的,魏尔伦面对三个小朋友,那就是嘎嘎乱杀。三两下就把三个小禅院当做气球一样同时飘起来带着满院子走,伴随着嘻嘻哈哈的笑声重温童年时光。
禅院芽衣披着厚外套坐在檐廊下,笑眯眯看着儿子和洋叔叔玩得不亦乐乎。甚尔在家时也经常这么和孩子打闹,区别在于亲爹的飞飞能飞出去十几米再接住,魏尔伦先生则不会让孩子离开视线太远,但他可以腾出手做别的。
就很神奇!
异能力者实在是太神奇了!
这一天,双胞胎照例上学,魏尔伦盯着禅院母子两个去岚山风景区散步,森由纪独自留在别院。八台显示器摆在她面前,分别传送着不同的画面。有些能看到Port Mafia本部内的人员流动,有些显示出码头上的别样风景。坂口安吾已经在她的安排下被欧洲本地黑1帮交易给Port Mafia,再转手给内务省多少能要个好价钱。太宰的行踪变得非常规律,想来这几天他就会“突然失踪”。织田作之助还是老样子发呆摸鱼,这个就随他去吧,希望他将来能在新老板手底下勤快些。
确定横滨的状况仍在掌控之中,她起身走进厨房想给自己倒点水喝。秋雨带着寒意在石子铺就的小路上敲击出细碎音节,似乎有人礼貌的敲响木门,生怕园中人听不见似的,停了几秒紧着又敲:“抱歉,请问,有人在家吗?”
听上去像是个年龄不太大的少年,混着猫咪愤怒的“喵呜”,也许一人一猫在外面打架?
森由纪端着马克杯走到门边听热闹,对方就像能透过门板看见里面似的,马上大叫起来:“您家的猫是不是跑丢了呀?”
没有什么小动物缘,更没有饲养宠物的少女确认这是个没事找事的家伙。刚想转身走掉,突然想到禅院惠把手伸向流浪猫时眼巴巴的表情,于是她隔着门应了一声:“麻烦你您把它扔进来吧。”
“可是……”少年犹犹豫豫:“它湿透了,好可怜哦。而且下雨了呢,我能不能在您家坐一会儿避雨?”
“……”
京都人是有什么鄙视别人智商的习惯吗?这都什么古早言情桥段,居然还有人拿出来用!森由纪索性笑了一声:“那您稍等一下。”
说罢她端着马克杯转回房间放下,左边口袋闪1光1弹,右边口袋胡椒瓦1斯,克1洛1格放在外套下,这才重新走到门口给访客开门。
外面站着一个白发少年,十五岁上下的年龄,一双仿佛被雨水洗练过的蓝眼睛,手里提着只还在舔爪子的狸花煤气罐。
俄罗斯人?
不,他只是罕见的个子比较高而已。
“给,您的猫。”少年略带着几分拘谨,平平将猫咪举到女孩子面前。森由纪低头看了眼这只重量远超五公斤的选手,让开路:“这不是我家的猫,但您可以把它放在这儿,等它的主人来了领走就是。”
“欸?”白发少年歪着头发出傻乎乎的声音:“不是您的猫吗?”
他当然知道不是啦,一路摸过来时随手抓的流浪猫而已,岚山脚下要多少有多少。她要是喜欢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