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把她拉出去。她冒冒失失的,不止害自己,还害他。怎么去趟茅厕,就碰上这个倒霉鬼,不知道爷会不会责怪他?
被赶走的春华,走到门口,回头看了一眼,勾起一抹意味深长地笑。
“明月姑姑,查明了春华的身份吗?”胤禛问。
“回四爷,此女除了是德嫔娘娘的远房亲戚,家里已经没有人了。”明月道,“不过,他家里的人正是死于她进宫的那一天。”
胤禛沉思片刻,接着问:“死因呢?”
“暂时还不知道。”
“派人好好盯着她。”胤禛弯起一个弧度,“爷到底要看看她的狐狸尾巴能藏多久?”
“奴婢知道。”
沐浴过后,胤禛躺在床上,白天温馨的画面深刻,想着她的嗔痴笑闹,竟是如此可爱,而后宫之中,尔虞我诈,他倒是天天希望能出去,与她相处,简单快乐,没有那些纷繁复杂的明争暗斗。
禁宫里,人人不简单。单说春华,给人感觉就是一个愚蠢之极的人,明明知道他对她不喜,还三番四次勾引,意图显然,就是为了试探他。等查清楚她的底细,定要她不得好死。
夜深沉,终是来了困意,他很快睡下。
接下来的时间,又恢复了往昔,每日除了刺绣,曼宁多了一份功课,就是研究医书和药理。
日子安安静静,转眼进入了寒冬。
京城第一场雪,纷纷洒洒,下了一晚上,第二天路上结满了冰。
有小斯急忙忙跑进来,一个不小心,摔了一个大跟头,痛得哇哇直叫。
片刻,又重新爬起来,进了屋,恭敬给主人请了安之后,将手上的请帖交给了觉罗氏。
看完,觉罗氏脸上一喜,对曼宁道:“你姑姑生了一个小女娃,请我们喝满月酒呢。”
“是吗?”曼宁笑了,“我回去找找,看有什么给小表妹的。”小时候,这个姨娘也是很疼她的,如今喜得女儿,自然要带上一份重礼。
“不急。”觉罗氏笑道,“还有几日,有的是时间。况且,这些事,用不着你操心。”
“那作为表姐,自然不能空手去。”
“好了,随你。”
满月宴,正值元旦,整个京城热闹鼎沸,曼宁同觉罗氏一辆马车,格泰随他阿玛一辆,行驶了大约一刻钟,到了目的地。
下了车,有专门的丫头领着男人们到外室,女眷则到内室去。
已有不少贵妇人在席上了,见到觉罗氏,都亲热打招呼,觉罗氏也都笑着回应。
时间还早,妇人之间,你一言,我一句闲聊着,好看的:。
曼宁觉得些许无趣,有些漫不经心,不过,这是她以后要面对的路,再难都会坚持下去。
觉罗氏擦觉到了,低声说:“等看完了你小表妹,我们就回去。”
曼宁“嗯”了声。
到了时辰,便听到震耳欲聋的鞭炮声,久久不停歇。
待声响远去,曼宁的姑姑乌拉那拉淑华抱着浑身上下都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婴儿入了众人的眼。
她披着雪白裘皮大髦,噙着温和慈爱的笑,脸上洋溢幸福的光彩。她嫁给了钮祜禄凌柱,虽然是家族联姻,婚后丈夫待她很好,两人很是美满。如今有了女儿,日后再添一个儿子,那就更好了。
“姑姑——”曼宁起身,亲昵唤道。
“曼宁来了。”淑华笑道,“嫂子也来了,有什么招待不周的,还请海涵。”
“哪里,小妹客气了。”觉罗氏眼光扫到婴儿身上,“出身那么久了,作为舅母,都没瞧上一眼。”
“那正好。”淑华将怀里的女儿递到觉罗氏手上,“有这个舅母疼,我也可以少操一份心。”
觉罗氏看着怀中粉嘟嘟的婴儿,一双眼睛跟葡萄似的,乌黑透亮,咕噜噜眨着,她对着她笑,怀里的婴儿也对觉罗氏甜甜一笑。
“真是一个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