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才说。
所以她才不问。
赤司便笑了:“真央向来很懂事。”
能说出口的都是在出口的那刻判定了是可以说的、不至于损害他人或是侵犯秘密的,自然省了后面多此一举发问的环节,倒显得小气。
“这两天天气热起来了。”真央犹犹豫豫、意有所指地磨着话题,“明天晚餐,我一定要吃到冰淇淋。”
措辞是坚定的,然而语气软和甜糯,摆明了撒娇讨吃的。
今晚赤司有事处理,没能共进晚餐,既然约了明天,必然是要提前商量好的。
赤司遵从她想要维持面子的本意,仔细思考了下,脑中过了遍最近的天气,首肯了:“可以。”
“哇!”
“但不能多吃。”
“绝不多吃!”
小姑娘斩钉截铁、声音清脆地保证。
赤司低低地笑出声,方才沉思的情绪一扫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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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一个多月后,真央都在盘算着暑期去做什么了,回到家中后,正巧碰上搭乘另一辆车回来的迹部。
“哥哥!”
真央先是惊喜地喊了声,随即注意到迹部脸色不大好。
她凑过去挽住迹部的手臂,声音小小的:“哥哥怎么了?”
迹部闭了闭眼,这才回答:“没事。”
语气却带着冰碴子——已经是软化后的结果了。
真央安安静静地跟着他走进屋,不出五分钟,果然听见迹部叹了口气:“今天让人摆了一道,失策。”
“嗯?”
真央知道他又是想说了,乖乖地仰起脑袋,认真倾听。
迹部大致讲了,真央理了个大概:迹部从父亲那里接受了一桩收购案,不说势必拿下,但从父亲手上接来的必定是要做出成绩的,迹部自来在父亲面前有这样的傲气,可惜事虽万全、棋差一招,最后环节失了先机,被人白白夺取机会。
真央对这种事实在不太懂,可光听就能简单类比出那份临到终点线却突然被反超的郁闷,不过——
“为什么是被摆了一道?”
“在我眼皮子底下暗度陈仓……哼。”迹部冷哼了一声,“那么大的事情就算凤镜夜有心我也不信光凭他一个人的手段能做到,只不过现在还不知道是谁罢了。”
听意思,估计是凤镜夜拦了哥哥的路。
真央不再问了,再问下去,估计没什么益处。
而迹部也真没有给真央哄他的机会,知道这次是自己失败,气闷得直接上了楼,真央不知道他吃没吃晚饭,想去看看,迹部却一口回绝不想见人。
看来确实是刺激大了。
真央心有戚戚然,想着幸亏平常在哥哥面前从不怎么提起镜夜。
迹部这一思过,真央第二天早上都没见着他,管家说是一大早就出门了,真央顿时有些恹恹,上了车满脑子都在想该怎么迂回曲折地让哥哥宽心。
不料午间和赤司例行一起用餐,真央差点就把果汁呛出来。
“——征君?!”
赤司非常沉稳地颔首:“是我。”
这段对话的上一句,还是赤司说的。
他说:“迹部君想找出来的那个人,应该就是我了。”
真央差点被惊得找不到合适的表情。
她捂着嘴咳嗽,赤司神色紧张地替她顺气:“抱歉,是我吓到你了。”
“咳咳……我是震惊……”
真央抬手,示意自己没什么事,手指先习惯性地勾住了赤司的手指,气息还是有些不匀,过了会儿才继续道,“征君你和哥哥……”
有生意上的过节?
“这件事说来复杂,简单来说,我确实拦了迹部君的路。”赤司神色淡淡,眼神却一直停在真央身上,未动分毫,“葛兰多涅尔公司和迹部合作并购凤家公司,原本不涉足这项领域的赤司并不打算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