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见,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一言不发已经拔出了刀剑。
琼琚身旁的内宦和侍卫正想冲过去,跟他们拼个你死我活,忽然一只白皙如瓷玉的手往空中一挡,拦住他们的动作。
只见她拔出腰间长剑,樱桃小唇呵出雾气萦绕上漫天飞雪。她面色没什么表情,可就一个举动,就让众人惊叹于她的美。
不似活人,更像仙女。
连达安部落的军兵也惊叹于敌方这个美丽的女人。他们的小公主乃是关外第一美女,善于舞蹈,懂音律,往男人堆里一站,没有谁不看她的。
可眼前这个骑在马背的女人,白得似雪,红得像火,黑发飘飘,美丽得如同雪地里走出的精灵,根本不似凡人。
他们呆滞的片刻,琼琚眸光越发冰冷,“你们留在这里,提防外来援兵。”
她身旁的内宦和侍卫怕琼琚有闪失,有些迟疑。琼琚也不等他们回应,打马前行。与之同时,灌灌拍了拍翅膀,飞上枝头,雪花与梅花落在它身上,仰头就是一阵长啸。
内宦和侍卫觉得耳朵刺疼,可并没有任何损伤,但敌方的达安部落,每个人的脸上都出现了惊恐疑惑与害怕。
手持长剑的美丽仙女驾马而来,手里长剑挽了个漂亮的剑花,剑光闪过,他们明明意识清明想拔刀去挡,可四肢却无法动弹,个个如待宰的羔羊,只能僵硬着脖子,等待仙女来砍。
剑光闪过,点点红梅在大雪中溅起,他们倒在雪地上,生命已经走到了终点。
陪同琼琚来寻人的内宦和侍卫个个整大了眼眸,如见到鬼神般。
直到那抹无法让人忽视的鲜艳红色消失在朵朵梅花后,才有人回过神来,笑着调侃了一句:“娘的,还她娘的真是仙女下凡呀!”
前方山谷藏了数十人,个个穿着奇装异服,灌灌飞在琼琚面前,仰天长啸,它叫完就跑,一点儿也不留恋。
已经抽刀出来的达安部落呆若木鸡,眼睁睁看着沾了鲜血的长剑划过他们脖子。马蹄在地上绽开一朵花,马背上的红衣女人的目光在他们身上却不曾停留。
众人已经倒了一片。
前方传来撕杀与怒喊,琼琚手冻得发白,却还是一鞭子抽在背屁股上,催促它行快些。马儿嘶鸣,撒蹄子就跑。
冷风混着白雪扑打在琼琚脸上,朵朵白梅如呼啸的飓风迅速刮在她身后,望着眼前的人渐渐变大,逐渐清晰映在眼帘,她终于止不住颤抖的手,温热的泪水夺框而出,冲刷下她白皙的脸颊。
“夫君。”
那声大喊并没有让威远侯回头,因为他从昨日到今日已经战得伤痕累累,倒地昏迷过去了。彻夜不眠背着他逃到山谷的是阿虎和阿虎兄弟,两人看着骑在高头大马上的夫人,浑身一怔。
被人砍伤了胳膊的阿虎兴奋去推搡旁边已经昏迷过去的威远侯,惊喜的大叫:“侯爷,夫人来接你回家了。”
“我们等到援兵了。”
与他们交锋的几个达安部落的人嘀咕了一番,拿起刀就砍向快要倒地不起的阿虎和阿彪。他们死死护住伤痕累累的威远侯,紧咬牙关,朝琼琚呼喊:“夫人快让人来。”
琼琚抬头看向白茫茫的天,雪花落在枝头,把白色的梅花笼盖住。灌灌从树枝跳起,发挥神鸟的英雄本色,仰天长啸不停。
阿彪和阿虎从未听过这么古怪的音量,耳膜刺得生疼,浑身难受。待长啸停止,他们四周的敌人已经倒下,脖颈留下一道鲜艳的红痕,随着冷风与雪的呼啸,渐渐凝固。
马儿上的红衣利落翻身下地,她一步步走向昏睡的威远侯,倾国妖丽的脸露出凄美的笑容,俯身抱起威远侯,在他额头亲吻了一下。
喃喃说:“侯爷!”
***
“龟孙子,老子杀了他。”王建军一拍桌子,气得抄起了家伙准备走出营帐要找人拼命。
威远侯临走请叮嘱王建军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