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就剩姐妹三人,琼花和琼棉溜进大姐姐的房间,占据了她的床榻:“听威远侯府的丫鬟姐姐们说,等大姐姐嫁给威远侯,我们就不能睡到一处了,趁着七日,我们每天都呆在一块儿。”
琼琚坐在床沿,宠溺看向两个妹妹:“都依了你们。”
姐妹三歇息一个时辰后,有丫鬟前来说:“琼琚姑娘,该用饭了。”
如今是正午,太阳投来一层火辣辣的光线,笼罩在琼琚雪白的皮肤上,像披上一层金光。她一手牵着一个妹妹,在丫鬟的带领下,踏上一座拱桥。
桥的另一端,一个英伟的汉子长得彪悍,手里却捏了把不符合他气质的红梅伞,待琼琚走过拱桥,他头皮一硬,向前踏了一步。
还未待他说话,琼花疑惑说:“阿彪大哥,大姐姐不是让你去保护侯爷吗?”
阿彪脸色本就尴尬,经过这小丫头这样一提醒,更加尴尬。他高举红梅伞递给琼琚:“属下奉侯爷命,前来给姑娘送伞。”
两个年纪小的丫头抬头望天。
金色的太阳有些刺眼,她们很快就低下头,继续盯着莫名其妙的阿彪。
阿彪越发尴尬了,把拿红梅伞的手抬得更高:“侯爷怕您晒着了。”
除了仰起鸟头,轻“呵”了一声的灌灌,其他人都被雷的外焦内嫩。
如今是夏初,太阳晾在头顶,皮肤被晒得泛起了金黄。若说出门撑伞,也是可以的。但是大老远的从威远侯府送一把红梅伞来。
除了琼琚,个个觉得莫名其妙。她眼睛含着笑意,伸手接过阿彪的伞放在手心掂了掂,心里美滋滋的:“替我谢谢侯爷的美意。”
阿彪神色有几分不自在:“侯爷说,若是姑娘要谢,就七日后再谢。”顿了顿,他又说:“侯爷问姑娘喜不喜欢这图案,要是不喜欢他可再绘一副。”
琼琚抓住伞柄,撑开红梅伞,点点红梅如灵动的蝴蝶,随风飘扬,纷纷洒洒,乱了人的眼球,也迷了琼琚的心。
“真好看。”虽然只是寥寥几笔,可琼琚很喜欢他的画。她从怀中取出一枚铜板递给阿彪:“麻烦给我转交给侯爷。”
阿彪从小在军营长大,学有所成后入了侯爷的眼,留在他身边当贴身护卫。有侯爷这朵美丽的鲜花在,他这片不好看的绿叶从未姑娘入过姑娘的眼睛。以至于长这么大,连姑娘的小手都没有牵过,这个时候接过未来夫人的铜板。
有些莫名其妙。
侯爷虽然是个闲散侯爷,可也是有俸禄的,而且左家虽然破败,可烂船还有三根钉,堂堂威远侯的心意就值一个铜板么。
疑惑的眼神落在未来夫人身上,阿彪不确定问:“那属下这就去复命?”
琼琚颔首:“多谢。”
郑重收起铜板,阿彪走路的时候还是飘的。
他不确定他把铜板给了侯爷,侯爷会不会觉得自己的心意就值一个铜板,然后生气起来找他泄愤。
忽然,他眸光一亮,嘴角咧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别庄的内院是女眷的住所,外院安置了男客厢房。阿彪熟门熟路溜了过去,踢了几间厢房后,寻到在厢房偷懒吃花生米的阿虎:“你在作甚呢?”
阿虎垂头丧气,把一颗花生米抛起来,用嘴巴叼住,闷说:“别庄能出什么事儿,琼琚姑娘安全着呢,这是这几日我是难熬了。”
“我也挺难熬的,要不咱们换换。”阿彪走到他身边,抢了他的花生米碟子,往他手里塞一个铜板:“琼琚姑娘说这是给侯爷的谢礼,你送去威远侯府。”说着,抖了抖自己的腿,“我这一日跑来跑去,差点就累死了。”
“谢礼?”阿虎皱眉:“谢什么?”他们在侯爷身边当差,侯爷出手阔绰,每月都有工钱十一两,出行任务的车马费住宿费更是报销。在他们眼里,这一文钱还真不算什么。
阿彪眼珠子稍稍一转,蹙眉叹息:“琼琚姑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