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社稷江山,他已经决定把有可能危害到自己性命和皇位的人铲除,可眼下他又不得不重新思考。
凭一人一言,他就要林裕的命,这不是伤忠臣的心,寒大长公主的心么。
皇帝还在犹豫,犹豫得越久,林裕活的机会就越大。那位进言的高人已经坐不住了,再次面见了陛下。
别人想见陛下很困难,要经过重重检查,可高人却很简单,还被陛下奉为座上宾。
“陛下,你再不决定就晚了。”
她脸上的面具依旧,语言冰冷,如同不是在跟一国之君说话。但就是她这份不在乎皇权的态度让皇帝更加忌惮:“朕再想想。”
“等陛下龙体气运尽数被奸臣谋害后,那就晚了。”
没人会不在乎自己的身体健康,尤其是手握天下的皇帝。不管他多么睿智,多么英明,也不过是个垂垂老矣的普通人,会怕生病,更怕死。
他握住龙椅的手轻轻颤抖着,目光越发阴沉:“来人,传朕旨意。”
林裕和琼琚正在大长公主府逗她老人家开心,大长公主年纪大,经历丧子之痛后身体就更加差,时常犯病。
今日大雪刚歇,琼琚和林裕就在院外在打雪仗,两人一人一个雪球丢来丢去,像两个年幼的娃娃。
大长公主坐在屋廊下看两个孩子嬉闹,脸上挂着祥和的笑容,被风吹得有些昏沉的头也不痛了。
常嬷嬷捧上热茶:“殿下不必忧心,郡主已经长大了。”
大长公主脸上的笑容依旧,可眼眸依然露出淡淡的忧心:“若是别的事情也罢,可这件事无论如何我是放心不下的。”
“打雪仗怎么也不叫上我。”亭山候急匆匆走来,满脸笑容给祖母请了安后,撸起袖子打入战局,他掬起一捧雪,瞄准朝他姐丢雪球的林裕:“姐夫,看招。”
林裕眼里心里都是琼琚,无暇顾及其他,被亭山候的学球砸中脑门。白雪顺着他脑袋滑落下脖颈,冻得他抖了抖。琼琚冷哼:“好你个纨绔,居然敢砸我家男人。”
“姐,等等,我是你亲弟。”
“看招。”
“擦!”
亭山侯很悲剧,他是一个好纨绔,所以不会随便欺负他姐,可他这个好纨绔却被他姐欺负,他忧伤捧雪,豪气冲天:“姐夫,我跟你拼了。”
嫁出去的姐等于泼出去的水,他姐大吼:“无墨弟,我跟你拼了。”
亭山侯差点一个趔趄栽倒在雪地里,脚踩上白白的雪,如坠地狱:“姐,咱们留着同样的血,是一家人。”
他姐拍林裕肩膀,颔首:“你姐夫可是我未来孩子的爹。”
亭山侯无法辩驳了,跟他姐讲道理,吵赢了得挨拳头,吵不赢还能少受点皮外伤,唯有更加卖力砸林裕雪球出气。
琼琚眯起眼眸,盯着她这个笨弟弟,冷哼:“夫妻同心,其利断金,你听过没有。”她侧头看向林裕,林裕已经十分懂事捧起雪,准备砸人。
然后一对小夫妻拼命伤害他们的弟弟。
亭山侯很悲剧,他打雪仗敢砸林裕,却不能砸他姐,他姐挡在林裕身前,两人拼命朝他丢雪球,单方面碾压他这个单身狗。
亭山侯受到双重伤害。
“天呀,这没法玩了。”他小跑扑到祖母怀里,撒娇:“祖母,我要娶个比姐好看,比姐厉害的媳妇儿,然后跟她一块玩打雪仗。”
大长公主拍他脑袋,怜爱说:“那你这辈子都讨不到媳妇了,普天之下能比咱们琚琚好的姑娘,恐怕还没有出世呢。”
亭山侯幽怨盯着他姐夫:“我恨你。”他姐没出嫁前总会袒护他这个弟弟,现在嫁人了就联和夫君欺负他。
他好像小白菜,好可怜。
“都多大的人了,还向祖母撒娇。”琼琚牵着林裕把亭山侯挤开,占了他的位置:“祖母,琚琚已经长大了。”
已为人.妻的孙女看着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