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猴急的话,林夫人脑门顿时一清,一巴掌拍在她脑袋上:“你瞎说什么,大晋国两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三条腿的男人难道不好找。”
这件事让忠勇侯的庶女传了出来,荣乐郡主继状元郎断腿一事,又成为了一桩新的笑柄。
亭山侯听到后,恨不得手撕了林如霞,他冲进姐姐闺房时,姐姐正缺心眼跟傻鸟说话,仿佛这事跟她无关,他挥了挥拳头:“明日要是我看见那林家表姑娘,我就......”
琼琚把灌灌拧到一边,饮了一口花茶,齿颊留香,浑身舒畅,也给弟弟倒了一杯:“你就要打她?虽然她生得彪悍了些,可到底是个女人,你要是动手打人,你自己的脸可以不要,但别人会编排我们的祖母,说她年纪大,仗着陛下的敬重,一味纵容子孙,不把别的官宦之家放在眼里。”
亭山侯脸色黝黑:“那就这么算了。”
“左右我们跟她不熟,心宽些,别跟她一般见识。”
亭山侯一拳打在厚实的桌面上,满脸的憋屈成了痛苦,捂住手心:“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翌日,忠勇侯府的表姑娘林如霞顶着满脸的青肿到赏花宴上,虽然脸很疼,可她再也不用担心被荣乐郡主瞧上,被压去当郡马,顿时觉得昨天套她麻包袋打她的王八蛋也不算太可恨。
她摸摸青肿的脸颊,笑嘻嘻跟前来参加赏花宴的贵女柳元霜打招呼。柳元霜与忠勇侯府的世子,也就是她表哥定了亲,在她心中,她们可是一家人。
柳元霜性子娴静,惊讶看着她满头包:“谁打的你,打得这般重。”拿出贴身携带的膏药递给林如霞,满脸担忧:“这是太医院上好的祛疤雪莲膏,女孩子的皮相,你要仔细着些。”
虽然林如霞五大三粗,明明是个姑娘,却比一般的爷们魁梧,可也不妨碍她有颗爱美的心,抱着雪莲膏谢了又谢:“我的脸没事,左右不过是一顿毒打,我已经把债讨回来了。”
柳元霜听说她昨日的胡闹话,又见她挨打,细细一想就知道了缘故,脸色一言难尽:“亭山侯跟荣乐郡主乃是亲姐弟,参加赏花宴定是一同进宫,你这债怕是要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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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长公主府位于晋城东街,平日里没有哪个胆大包天的狗屁乞丐敢聚集于此闹事,今日倒是让亭山侯长见识了。
他站在车辕,怒瞪众多打扮邋邋遢遢的破烂乞丐,叉腰:“你们想干什么,要打架吗?”他是个纨绔,出门大多数是去吃喝玩乐,不便于带太多侍卫仆从,而他姐姐因为是个喜欢干净的姑娘,又因为长得漂亮,所以会带六个侍卫出门。
可如今对方人多势众,足足有三十个乞丐拦他们的马车。
六个侍卫恐怕不是他们的对手。
那些乞丐有备而来,领头那个把脏兮兮的头发拨到脸上,挡住自己的样子:“少废话,你快下马车让我们揍一顿。”
他们奉命行事,得速战速决。
亭山侯虽然爱胡闹,可从没有闯出什么大.麻烦事,也极少有人被他套麻袋后敢报复回来的。这些人是谁找来的,他心里跟明镜似的,挺了挺腰板:“赶紧滚,不然我告诉我姐姐,你们就有麻烦了。”
六个侍卫是他姐姐的,要打架当然得经过他姐姐的同意。乞丐们有三十个,而且做好了准备,现在这个时间附近不会有官差来巡逻。
为首的乞丐大手一挥:“兄弟们上,往小白脸脸上揍。”
“你才是小白脸,你们全家都是小白脸。”亭山侯挺直了腰板,脚步却不禁往马车厢缩了缩。他爹过世后,他继承了爵位,并没有靠女人,所以不算小白脸。
要算也是个纨绔二世祖。
“无墨弟,你退下。”
刚改了名字的亭山侯一时半会没意识到他姐在叫他,等反应过来时,他姐已经站在他身边。他姐今天穿了一件红色宫装,漂亮的金叶子从裙摆缠绕上高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