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中午,段寒霆就开飞机直接到了上海。
小傲去接的他,一见面就欢呼雀跃地跳到了他身上,“师父!”
段寒霆接住小傲,就在他身后拍了一巴掌,“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跟小孩子似的……呵,又长高了不少啊。”
“那是,再过两年我就撵上你了。”
小傲一扬眉。
“再过两年你就好娶媳妇了。”
段寒霆打趣他一句,师徒俩闹了会儿,段寒霆道:“瞧瞧,我把谁给你带来了。”
小傲不明所以地看过去,站在段寒霆后面,刚刚坐在飞机副驾驶舱的士兵摘下了帽子,小傲一瞧,眼睛顿时亮了,“大同!”
他猛地扑了过去,力气之大差点把大同扑倒,大同抱着他往后退了两下,“哎呦喂,我的老腰……”
差点折了。
将近两年没见了,小傲逮着大同就变成了话痨,嘚吧嘚地说着这两年的经历,他如何如何想他们,要不是为家业所累,他真是想和他们一起浴血奋战。
“你现在也算是另一形式的浴血奋战了。”
大同知道杜家虽挂着江湖帮派的名,却是做了不少为国为民的好事,尤其是小傲,在军中跟着段寒霆磨练的那段岁月,在他心中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
到了杜公馆,荣音和杜家的太太们都在客厅等候,小傲领着段寒霆一进门,就受到了大家的热烈欢迎,“可算是来了!”
段寒霆拱手一一招呼过去,荣音本想起身,被他虎着脸喝住,“别,别动,我过去……”
要不是当着外人的面,要不是在别人家,这会儿段寒霆早就跳到荣音身边了。
离开月余,荣音的肚子又大了一圈,再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要临盆了。
见荣音气色很好,人也圆润了一圈,段寒霆便知她在杜家住的不错,郑重地谢过杜家几位太太,也将带来的礼物和东北特产一一分下去。
寒暄了一阵,段寒霆便带着荣音去了客房,杜家的客房大多都是楼上,因着荣音有了身孕上下楼不方便,五太太特意把房间让出来重新收拾了一番。
由此也能看出杜家对荣音的重视程度和欢迎程度。
进了房间,便是二人世界了。
段寒霆再也按耐不住,抱着荣音就是一顿亲一顿啃,“宝贝儿,想死我了!”
荣音如何不想他,只是两个人的身份,注定了他们这辈子相聚的时间短,离别的时间长,小别胜新婚,她也不想再假模假样地矜持了。
两个人亲吻在一起,耳鬓厮磨,起初段寒霆还说两句甜言蜜语想逗媳妇开心,后来荣音在他嘴唇上咬了一口,睨他,“哪儿那么多废话。”
然后她便贴上来裹住了他的唇。
段寒霆愣了几秒,荣音极少主动,而她对他的主动便如同那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杀伤力极大,他笑了,知道老婆大人这是想他了。
那啥也甭说了,尽情交融在一起吧。
……
段寒霆给荣音身后垫一个软垫让她靠在床头,自己贴在她的肚皮上细细地听着里面的动静。
可惜啥也听不到。
他很紧张地抬头问荣音,“是不是我走了一个月他不记得我了?怎么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呢?宝宝,我是你爹,是爸爸啊。”
荣音看着段寒霆傻乎乎的样子,不由失笑,心中柔软一片。
外人眼里的段司令,总是不苟言笑,沉冷迫人,战场上那更是杀伐决绝,所向披靡,可在她面前,他总是会卸下盔甲,像个孩子一样。
她又何尝不是呢,不管在手术台上,还是在生意场上,冷静自持是她,世故圆滑是她,世人对她或诋毁或赞美,也只有在他面前,她才能完全放松。
以前的荣音,不信爱情,也不信婚姻,因为她不信人心。
圣经上说,“人心比万物都诡诈,无法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