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些信件,“夫人,这是您离开这几天寄过来的一些信,杏儿都收起来了,您看看。”
荣音刚灌下半碗雪梨汁,觉得喉咙得到滋润了,人也像是活过来了似的,“好,放着吧。”
她拨拉了一下信,大多都是医院的邀请函和学校的邀请函,还有一些宴会的请帖,只有一封英文信件,寄件人果然是乔伊博士。
“哈。”
荣音将那封信单拎出来,迫不及待地打开,映入眼帘便是乔伊师兄那封狗爬一样鬼画符似的英文字母,和以前一模一样,需得仔细辨认才知道他写了些什么鬼,想起上学时候那些青葱时光,荣音忍不住笑了起来,一行一行地读下去,一年多不见,乔伊师兄的日子似乎很是沧桑,说话也诸多感慨,老气横秋的。
她一页一页地翻着,每一行都看得很仔细,乔伊师兄似乎归心似箭,想要回到祖国的怀抱,可言语间又有些伤感,是舍不得离开老师吗?
继续往下看,终于说到莱恩老师了…
映入眼帘的一行单词,却让她笑容顿时消失在了脸上,脑袋嗡的一下炸了起来。
她猛地站起身,不敢置信地盯着桌上的信,瞳孔蓦地放大无数倍,只觉得眼前一片模糊,什么也看不清了。
“怎么这么早回来了,见过婉瑜了吗?”
段寒霆清朗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一进门就看
到荣音惨白的脸和惊恐的眼神,整个人站在那里摇摇欲坠,像是下一秒就要晕过去似的。
他眉头狠狠一蹙,疾步上前扶住她的身子,关切地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荣音紧紧握着他的手,视线朝桌上的信瞥过去。
她猛地扑过去拿起那封信,又仔细地看了一遍那句话,再确认了那几个单词的意思之后,她的手不停地颤抖,眼泪大颗大颗地滑落下来。
“莱、莱恩老师…”她泣不成声。
段寒霆接过被眼泪打湿的那封信,被晕染开的那串英文,向她宣告了莱恩教授的死讯,荣音在英国的导师,去世了。
他抱着荣音,抚着她的后背由着她在自己的怀里痛哭流涕,他知道她伤心难过,也知道此刻言语的苍白无法安慰她,便只有默默地陪伴她。
“夫人,不好了…”
莲儿火急火燎地冲进来,见到荣音趴在段寒
霆怀里哭,一时间有些愣怔,话头生生地卡在了那里。
段寒霆拧了下眉头,“什么事,慌慌张张的?”
“是…五少奶奶。”
莲儿犹豫了一秒,还是说了出来。
荣音从段寒霆怀里抬起头,满脸的泪痕,抽泣了一下,哑着嗓子问:“婉瑜怎么了?”
“五少奶奶大出血,现在正在医院抢救,大帅和五夫人已经赶过去了…”
莲儿话音未落,荣音已经冲了出去,连脸上的泪都没顾上擦,段寒霆连忙跟上,吼了一声,“阿力,备车!”
赶到陆军医院之时,手术室外围着一堆人,冯父冯母、段大帅五夫人、段寒江都在,还有一个穿着洋装的妙龄女子,正蹲在地上轻声安慰着段寒江。
段寒江坐在长椅上,双手紧紧地攥成一团,眼圈通红,白色的西装上还沾着些血迹,很是刺目。
荣音眉心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心中咚咚跳得厉害。
“情况怎么样?”荣音问。
冯父冯母脸色苍白,担心得脸都快扭曲了,五夫人记挂着自己的宝贝孙子,也是焦急得直搓手,唯有段大帅面容还能稍微淡定些。
他沉声道:“抢救了有些时候了,出了很多血,医生说…孩子很有可能保不住。”
荣音心脏蓦地一沉,眼刷的一片通红。
她拼命稳着身子,想换上衣服进去查看情况,手术室的门开了,医生护士陆陆续续走出来,段寒江第一个冲了上去,“医生,我夫人怎么样?”
“对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