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爷卷好行李,乖乖站在荣音面前,准备以后跟着荣音混了。
荣音冲他微微一笑,把人关进了戒烟室。
赢振一脸懵地看着她:“?”
“我身边不养烟鬼,你先把烟戒了再说。”荣音无情地把戒烟室的门关上。
赢振心下慌了,行李脱手,他扒着窗做着最后一丝挣扎,“段寒霆也抽烟啊,你怎么不说他?”
荣音睨着他,“废话,段寒霆抽的是烟,你抽的是大烟,差一个字,两码事。”
“放你的……”赢振一声咒骂几乎都要脱出而出了,被荣音的冷眼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接下来的日子,对你来说或许会很艰难,但只要熬过去了,你就能涅槃重生。”荣音脸孔说不出的认真,她亲眼目睹过,所以更懂。
这是一场战争,对手不是别人,而是自己。然而打败自己比打败敌人还要困难。
荣音对赢振说:祝你好运。
……
回到家时,段寒霆还没回来。
最近形势不是很妙,年后各方势力都开始蠢蠢欲动想掀起些风浪。
天津颖军对山海关一战的失利一直耿耿于怀,做梦都想把奉军从北平赶出去。
南边儿的湘军和奉军更是不对付,上一次的对战他们损失惨重,一直想要扳回一城,慕容四少继任司令后,便重整军队,往奉军这边送过不少探子,想打探军情。
而最近颖军和湘军联系异常密切,颇有联手的势头,若是单独对上颖军或者湘军,以奉军目前的战力自然是稳操胜券,但颖湘一旦联手,不得不令人忌惮。
段寒霆这几天一直待在军营,又开始早出晚归的忙,荣音也帮不上他什么忙,唯一能做的就是让他吃顿饱饭,养足精神。
荣音刚做好一锅葱油饼,前院一个婆子便来禀报,说是老爷让她过去一趟。
“现在吗?”荣音系着围裙,从灶台前抬起头。
该来的事,躲也躲不掉。
红槐之死闹得满城风雨,她的名声也差点毁于一旦,大帅更是大发雷霆,那时她就感觉到公爹对她的态度已经变了,看她的眼神充满冰冷和忌惮,当日若不是段寒霆不由分说地护着她,恐怕为了维护段家的声誉,他一气之下真的会发布声明,让她与段寒霆离婚。
自从那晚段寒霆与他翻了脸,甚至动了枪,她就知道迟早会有一场谈话等着她。
今天便来了。
她前脚刚走,段寒霆后脚便来了电话。
刚刚开完军事会议,饥肠辘辘的少帅无比想念家里的饭,今晨从家里走的时候荣音就说晚上回去给他做葱油饼吃,馋了他一整天。
估摸着这会儿人已经下班了,段寒霆接通家里的电话,“夫人回家了吗?跟她说我可能要晚点回去……”
话音未落,莲儿就略带焦急地打断了,“少帅,夫人被老爷叫去了。”
走到书房门口,荣音脚步顿了顿,做着深呼吸。
每次来书房,都没有什么好事情,以至于她对这里都产生了阴影,说不紧张是假的。
抬手敲了两下门,门自里面开了,五夫人看着她,面露无奈。
段夫人离开的时候,就拜托她多帮帮荣音,她也想帮,只是她一个做妾的,说话能有几分分量,常常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更何况儿子现在娶了冯家之女,那丫头率真有余,稳重不足,她还得多费心去调.教,自己那边还一团乱麻,哪还有心情管别的事?
让开路,让荣音进去,五夫人便退出去,关上了门。
荣音走进去的时候,段大帅没有再和往常一样在书案上写毛笔字,借此来提点她,这次只靠在藤椅上闭目养神,听着京韵大鼓。
广播里的演唱很有气势,嗓子又冲又亮,段大帅手搭在扶手上,随着板眼有节奏地敲击着,很是沉醉。
戏曲本就是一家,荣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