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稍顷,门外伴郎团笔直地站成一排,开始引吭高歌,“君不见,汉终军,弱冠系虏请长缨;君不见,班定远,绝域轻骑催战云!男儿应是重危行,岂让儒冠误此生?况乃国危若累卵,羽檄争驰无少停!弃我昔时笔,著我战时衿,一呼同志逾十万,高唱战歌齐从军……”
这军歌唱的气势磅礴,铁骨铮铮,里面的人都听愣了,一时间都忘记了堵门。
段寒江就是趁着这个时候猛地将门打开,趁虚而入,“兄弟们,冲啊——”
伴着几声惊叫,段寒江在左右护法各种加持下直接跃到冯婉瑜身边,这会儿荣音已经给她盖上了盖头,段寒江看不到新娘子的模样。
看着媳妇坐在床边,绞着手,坐立不安紧脏兮兮的模样,段寒江只觉得一颗心都被勾的痒痒的,迫不及待地将人打横抱了起来,“娶媳妇喽!”
冯婉瑜只觉得身子一轻,紧接着就到了段寒江的怀中,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方才忐忑不安的心情顿时安定下来,她伸出双手,坚定地勾住他的脖颈。
两个人一起迈入走向婚姻生活的花路中……
段寒霆踏进婚房,走向笑得一脸灿烂的荣音,朝她伸出自己的大手。
荣音明媚的双眸中溢满笑容,牵住他的手。
整个婚礼的过程喜庆又热闹。
给长辈们敬完茶,领了红包,喜婆便端着一碗饺子过来,将饺子喂给新娘子吃,没等例行发问,冯婉瑜咬了一口立马拧眉,“生的。”
众人不由哈哈大笑,喜婆跟着打圆场,“生就对了,祝少爷少夫人早生贵子,和和美美。”
一向脸皮厚的冯婉瑜难得闹了个大花脸,憋得小脸通红,还好被盖头盖住了。
足足折腾了大半日,新娘子被送到婚房了,新郎还得继续留在前堂敬酒,好在兄弟们多,一人帮他干几杯也能缓解他不少压力。
荣音坐在主桌上,看着坐在旁边吃得极为欢实的段寒霆,小声问道:“你不用过去陪老五敬酒?”
段寒霆抬头瞟了一眼,继续低头吃饭,“不用,刘强李峰他们比我能喝。再说了,我过去敬酒,不是抢了新郎官的风头吗?”
“……”荣音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但事实好像确实如此。
段寒霆将红烧狮子头往她碗里夹了一块,道:“快吃点,垫巴一下肚子,今晚还有的忙呢。”
“今晚忙什么?”
荣音提起筷子,疑惑地问道,一般像这种婚宴白天办过之后晚上不会再有晚宴了。
段寒霆看她一眼,突然神秘兮兮地笑了下,凑过来贴在她耳边说,“今晚是老五的洞房花烛夜,咱们也别闲着,也来补一个洞房花烛夜吧。”
荣音白皙的脸蛋肉眼可见地红到了耳朵根,又羞又恼地捣了他一拳。
就知道他没什么正经话。
段寒霆笑容放肆。
那边厢正在敬酒的段寒江也是始终笑意不减,有宾客问道新娘子去哪儿了,怎么没跟着一起出来,他便一脸高深莫测的笑容,跟中了什么大奖似的。
稍微有点眼力见儿地顿时明了,忙道“恭喜恭喜”,段寒江毫不忸怩,落落大方地邀请人家到时候来参加孩子的满月酒。
酒过三巡,好几个伴郎都跟着喝趴下了,饶是自称千杯不醉,被保驾护航的新郎官也有些不胜酒力,被众人扶着回到新房,用冷水洗了把脸才清醒几分。
段寒江推开房门,见冯婉瑜没有乖乖地坐在床边等着他掀盖头,而是躺倒在床榻上早困得睡了过去,连盖头都没有揭下来。
“宝贝媳妇儿,我来了!”
段寒江搓搓手,努力稳着步子朝她走过去,屈膝靠在床榻上,伸手去挑冯婉瑜的盖头,这一打开,便露出一张雪白雪白的小脸,还懒洋洋地哼唧着。
那一瞬间,段寒江差点没认出来,还以为自己见到了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