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汗毛,我们两口子豁出性命也要和他们斗个你死我活。我们除了儿子了无牵挂,哪怕浪迹天涯也能作对苦命鸳鸯,对方家大业大,真闹个鱼死网破,反正我们是不怕的。”
她全程没有往文老太太那边看,可文老太太听的真真的,双手搭在膝上紧紧攥着手帕,苍老的手暴起青筋,心脏直颤。
戏还在唱着,文老爷子没注意这边的动静,视线依然沉浸在戏里,直到一出戏唱罢,方才回过神来。
“好!”他忍不住喝彩一声,随着观众频频往抬上扔银子,老爷子也转动了一下手指,摘下个玉戒指扔了上去,心情看上去甚好。
段寒霆修长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在桌上点着,阿力凑过来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他点点头,调整了一下坐姿。
捞过桌上的茶壶,他抬手给文老爷子倒茶。
“呦,使不得……”老爷子客气了一句。
段寒霆:“应该的。晚辈敬重长辈,尊老爱幼这是老祖宗留下来的传统美德。”
“劳驾少帅。”文老爷子端起茶杯,轻嘬了一口,上好的金骏眉还没等品出滋味,就听旁边悠悠来了句,“就怕,碰到那种倚老卖老,不识抬举的。”
老爷子端着茶碗的手,不由一顿,浑身一僵。
……
“你想绑架我?想杀人灭口?”
陆夫人梗着脖子不肯在荣音面前跌份儿,“你可别忘了,我是堂堂陆夫人!我要是死了,你这辈子也完了!”
“是啊,所以我不想杀你,没什么好处还惹的一手腥,何必呢?”
荣音唇边弯起一抹讽笑,“你虽然作恶多端,但冤有头债有主,我阿娘的死是文青竹造成的,这里面虽然少不了你的挑唆,但也罪不至死。更何况,不看僧面看佛面,怎么说你也是子易哥的母亲,在我最难的时候,他帮过我,我挺感激他的,就当还他这份恩情吧,你不再惹我,我就和你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哈,这么说我还应该感激你?呸!”
陆夫人没半点领情的意思,冷笑道:“我告诉你小贱人,我不怕你!你搞死我妹妹的账,我势必是要跟你清算的,不然一辈子都没完!”
荣音无奈地摇摇头。
“难怪人家都说‘宁可得罪君子,也别得罪小人’,小人阴险我倒是不怕,怕的就是它就像是臭虫一样,不仅恶心你,她还要不停地来烦你。”
“你骂谁是臭虫!”陆夫人气愤地瞪起眼珠子,撸起袖子像是要打荣音,被李峰和刘强一边一个,牢牢制住。
李峰冷冷喝道:“再不老实,就把你拿绳子捆起来了!”
“你们敢捆我,杀千刀的小瘪三……”陆夫人破口大骂,刘强烦死了这个女人的臭嘴,从旁边拿起一块抹布团了团就塞进她的口中。
陆夫人呜呜的,只可惜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瞪大眼睛看着荣音。
荣音叹一口气,真是非暴力不合作啊。
陆夫人的食古不化和顽固不堪,让她的好性子到了头,事实证明和这种自以为是又趾高气昂的女人好好聊天是不可能的,还不如快刀斩乱麻。
她将账本从大衣的内衬里拿出来,“啪嗒”一下摔在陆夫人面前。
“陆夫人,咱们谈笔交易吧。”
陆夫人瞪着她,继续呜呜。
荣音自顾拿起账本翻了翻,淡淡道:“这里面,记录了你从闺阁起作奸犯科做出的种种事情,包括当年你是怎么把陆大帅弄到手的,又是在嫁进陆家之后如何仗着陆大帅对你的宠爱为非作歹、仗势欺人的,都在里面一条条的记着呢,哦对了,还有这一条,陆大帅身边有个跟了他十多年,救过他数回的忠心副官,告老还乡之后突然间失踪了,陆大帅找寻他多年都没结果,据说是你给逼走的,至于那位副官失踪的原因,你说我要是告诉了陆大帅,他会怎么样?”
陆夫人终于不叫了,她惊恐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