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
李莞勾起嘴角，算她识相，没有继续碍眼。
见乔珂离开，沈蘅的面色沉了几分，身上的冷意也不怎么收着了：“我和你不熟，没有义务要教你，请不要打扰我学习。”
李莞含笑，托腮看着沈蘅：“不愧是我看中的男人，就连生气都这么有魅力。”
沈蘅的脸色更难看了：“请你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举止，别这么没脸没皮的。你是女生，我不会说你重话，希望你适可而止，不要挑战我的耐心。”
李莞不屑：“我这个人比较直率，不在乎那些虚的，不像某些女的，天天端着不累吗？教教我嘛，我给你补课费，想要多少都可以。”
沈蘅见她听不懂人话，懒得再搭理，低头专心做自己的试卷。
李莞撅起嘴，用手去拨沈蘅的笔：“干嘛啦书呆子，你看我一眼嘛！我长得难道不比这试卷好看吗？”
对于自己的容貌，李莞还是有自信的。
她身材高挑，五官明艳，又懂得穿衣打扮化妆。
从来不老实穿校服的她，在一群灰扑扑的土味儿女子高中生中就是最耀眼的那颗星，一下子就令人注意到。
很多男生虽然害怕她，却也忍不住偷偷看她，是个傻子都知道她长得好看。
沈蘅一时不防，手里的笔被她拨得掉在了地上，笔头当场给摔坏了。
这是乔珂送他的笔。
沈蘅顿时火了，才要翻脸，忽然看到乔珂领着一班和十班的两位班主任，以及最让学生闻风丧胆的风纪主任来了。
“李莞，你在这干嘛？！”
尖锐的斥责声在身后响起，李莞的眉头一跳，转过头发现是风纪主任后，顿时脸都绿了。
李莞天不怕地不怕，忌惮的人只有那么几位，这个风纪主任就是其中一位。
其他人看在她家父母面子上多少会宽容她的叛逆行为，可这个风纪主任大概是到了更年期，油盐不进软硬不吃，刚起人来比谁都不要命，就像一条招惹不起的疯狗。
李莞吃过她的苦头，心有余悸，因此此时下意识站了起来，和沈蘅保持了一段距离，为自己辩解。
“我没有……”
“李莞，你一个女孩子还要不要脸？我听说你最近天天来一班扰乱，谁给你的胆子，啊？”
李莞气得脸色都变了，她看向站在老师身边一脸无辜的乔珂，咬牙切齿地指着她：“是你告的状？”
风纪主任猛地“啪”地一声打下她的手指，厉声道：“怎么，你还敢当着我们的面威胁人了？赶紧给我滚出去！你家里有钱可以出国留学不用认真高考，他们都是要靠高考改变命运的人，少给我来祸害他们！刘老师，你把你们班的学生看好，别来打扰宋老师班上的学生，不然下次校长面前我可要好好汇报一下这个情况！”
刘老师也吓得不轻，慌忙拽着李莞的手往外面走，一边走还一边骂道：“几天不管你你就上天了，一班的学生是你能祸害得起的吗？影响了人家就等于影响咱们学校的升学率，谁都保不住你！”
本班的班主任宋老师对乔珂笑：“谢谢你给我们反应这个情况，继续安心学习吧，以后她不会来打扰大家了。”
乔珂乖巧点头，露出有点胆怯的模样：“可是她刚刚好凶地瞪着我，会不会找人报复我……”
风纪主任恶狠狠道：“别怕，要是有这种事，你第一个来找我！咱们学校不是那种乌七八糟的地方，光明正大，杜绝坏风气！我就不信她还能这么嚣张！”
乔珂犹豫着点点头。
几位老师们都走后，沈蘅来到乔珂身边，心情复杂地问：“你怎么想到找老师了？”
刚刚她走的时候，他心里小小的期待略微落空，此刻则满是说不出来的愉悦和疑惑。
愉悦的是她并没有对他的事撒手不管，疑惑的是这不像是胆小的她能做出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