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给自己收拾行囊,若忽略她那冷淡的模样,哪里又不像是贤妻?
谢方知过去握住她的手,低声道:“此去甚远,你…”
“东西收拾好了,赈灾要紧,你还是早些去吧。”
姜姒并没有半分的留恋。
谢方知于是苦笑一声,看了一眼开着的窗户,却将窗给闭上了,然后把姜姒拉了过来,他自己坐到了书案前,提笔写下一封信,装进信封里,斟酌道:“我知你心结不曾解开,可此事至关紧要,我急着出发,只能你将这一封信交给你堂兄,我想他会安排好一切的。”
心头一跳,姜姒抬眼看谢方知,她接了信封,眉头微微锁了起来。
“这是…”
谢方知慢慢地一勾唇,摩挲着自己大拇指的指腹,道:“要出大事了。这一次徽州的事情跟萧纵有关,可有好大一出戏要唱,一会儿你且看着。少出门,若有什么事,只叫银瓶帮你办,我怕我不在的时候你出事。“
跟萧纵有关?上一世的结局,姜姒与谢方知都不清楚,只能隐约料到一些。
今生姜姒却知道,萧纵对皇位也是有野心的。
她拧着眉,终于还是点了点头,二人私事是私事,但在这等大事的立场上,两个人是一样的。
到底是什么事情,谢方知没说,姜姒也没问。
屋里忽然安静了下来,谢方知伸手去拉她,头一次姜姒站着没动,他再一拉,姜姒就到了他怀里。他嗅着姜姒发间的馨香,手指搭在她光华的手背上,摩挲着那一点点细嫩的肌肤,似乎是在想什么事情。眼底光华闪烁,又带着几分变化莫测,谢方知道:“若这一场豪赌,我输了,你就改嫁给陈防己如何?”
“…”
姜姒身子陡然僵硬了起来,看着谢方知。
似乎是她眼神叫谢方知心软,又叫他心疼,他忍着那种窒息的感觉,一字一句清晰道:“这都是拿身家性命去赌的…姒儿,就这小半天,你装作与我好吧。”
“话说清楚。”
姜姒坐在他腿上没动,任他把玩着自己的手指。
谢方知道:“徽州涉事的官员们,皇爷清楚得很,他手底下有七皇子给的名单,如今七皇子已经是内定的储君,自然与皇爷一条线,他们还要为了七皇子的登基除掉一些不稳定的因素。
比如,萧纵。
谢相府现在不算是什么了,他谢方知一个还没爬起来,皇爷又早跟他说过了,刺杀了谢江山的就是萧纵,那他谢方知合该朝着萧纵复仇。若是成功了,谢方知也要对皇族感激涕零,从此效忠。所以,真正的威胁只有七皇子一个了。
不过,谢方知还在考虑的也有一个傅臣。
表面上,傅臣还在七皇子这边。
他到底是不是会插手这件事,谢方知还不清楚。
按着他对傅臣的了解,此人喜欢坐山观虎斗,这个时候一般不愿意搅进来,等到局势开始明朗了,渐渐定了下来,傅臣才会出其不意地出手。也就是说,这人谋定而后动,稳妥是足了,只是求稳容易失了先机。
谢方知唯一能跟傅臣拼的,便是赌。
徽州之事,乃是绝佳的机会。
皇爷既然有意要打击萧纵,那么他就…
眸子里暗光掠过,谢方知跟姜姒耳语了几句。
他说完,便见姜姒凝眉思索。
这时候她想得极深,也一直在考虑,浑然没注意到谢方知越来越炽热的眼神。
两个人的关系其实依旧是不尴不尬,但是谢方知这个时候真是忍不住了。
他亲了上去,又解了姜姒的衣衫,姜姒逃也没逃开,原打算摔他一个巴掌,可不知怎么想起他说的那一句“改嫁陈防己”,又心软了几分,一没留神就已经被剥
了个干净。
谢方知太了解她的身体了,没多一会儿就叫她招架不住,连说个“不”字的机会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