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姜姒闺房一个模样。
只是处处看着都是新的,连着谢府也是刚刚修建起来不久的,窗外有鸟儿啁啾的声音,她脱了绣纹繁复的嫁衣,将它搭在了屏风上面,然后坐在铺满了“早生贵子”的新床上,就这样静静地看着。
现在她也不觉得饿,反倒是有些困。
前世今生的场景交织在一起,让她有一种奇异的幻梦感。
两张脸在脑海之中交织,最后她累了,索性直接缩进了床里,掀开大红的喜被,把自己埋进去好生睡了一觉。
醒来的时候,屋内已经高烧了红烛,帐子里影影绰绰的,廊檐下头还有人说话。
“你们怎么在外头?”
“少奶奶说要歇会儿,方才奴婢们进去,少奶奶已经睡着了,奴婢们不敢吵醒。”
“…罢了,你们守着。”
接着,就有人走了进来。
姜姒知道这是谢方知,她躺着不想起来。
谢方知走了进来,屋里也不很暗,灯影落在他脚底下,拉长了他的影子,他看见半掩着的帐子,便走了过去。
帐顶上绣着莲花,里面装着香料,杜若的香气隐隐约约传了出来,谢方知的手指就触到了帐子,捏紧了,才慢慢地挪开。
姜姒睁眼看他。
谢方知叹了一口气,坐在了床边,道:“可睡醒了?
”
“…约莫吧。”
姜姒想要起身,谢方知于是连忙伸手来扶她。
鬓发有些散乱,正是一副美人春困的模样。
谢方知看她脸边都有了一道红印子,不由得哂笑,只道:“新婚的日子,你都敢睡…”
若嫁的是旁人,姜姒定然不敢睡,可嫁给谢方知她大约觉得很轻松,只望着他道:“若在你这里都不敢睡,那天下怕也找不出一个可安寝之处了。”
于是谢方知也笑起来。
他道:“喝交杯酒?”
姜姒又起身来,端了酒起来看,不过眼神多少有些闪烁起来。谢方知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还是觉得,先把交杯酒喝了再说比较好。
酒是辛辣里带着清甜,洞房花烛夜的酒里多多少少地有些叫人发热,脸红身子酥了,连着眼底的潋滟波光也开始晃动起来,姜姒饱满而沾着酒液光泽的嘴唇离开杯沿,手还有些发抖。
纵使不是第一次入洞房,可到底眼前是换了一个人,
她上一世嫁的还是别人,想想谢方知对自己的喜欢,又觉得有那么一点半点的不可思议。
不知不觉间,她手中的酒盏已经被谢方知取了下来。
美人就在眼前,还是他心心念念喜欢了半辈子的人,谢方知若能忍,他就是不是圣人,是个太监。
忽地笑出声来,谢方知执着她手指,轻轻咬了一口,另一手已经把杯盏放在了圆桌上,轻声道:“饿吗?”
姜姒花轿里就吃过一些东西了,如今哪里饿得起来?
于是她摇了摇头。
谢方知抿唇笑,依旧问她:“真不吃点了吗?”
姜姒还是摇头。
接着谢方知就笑出了声,他忽然打横将姜姒抱了起来,在她耳边低语道:“你不饿,我饿了…”
人都说秀色可餐,那是在饭桌上,可谢方知觉得,用在床笫之间最合适不过。
他饿了。
本来姜姒早就脱了外袍,他便伸手去扒拉她外头的衣裳,姜姒被他弄得痒痒,不禁有些笑,不过三两下便是香肩半裸,香帐里一时旖旎起来。
一旦见了荤腥,谢方知便觉得喉咙发干,见姜姒这半遮半掩模样,倒更多了分朦朦胧胧,更想叫人一探究竟。
他俯身下去亲她,伸手从她肩上慢慢地滑了下去,触手肌肤羊脂玉一样滑腻,骨肉匀停,像是一把精美的瓷器,光是这样摆着,已经叫人喜欢不已。更何况,谢方知满心满眼都是她,情人眼里更出西施,早为她神魂颠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