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江渔洗漱完毕,拿上来时准备好的香烛纸钱,到了后山爷爷墓前。
五年前爷爷临终时曾对他说过,江家在青山村扎根将近三百年,前面两百五六十年都是村里数一数二的大地主,可到了他掌家时却因为一时糊涂败光了整个江家,气得江渔父母留下年幼江渔离家出走,一去不回。
那时起,他爷爷便立下了宏愿,希望能光复江家,收回被他败掉的天地、山林、河川,好在百年后有脸面对江家列主列宗。
“哎。。”
长叹一声,江渔跪在爷爷墓前,静静看着不断燃烧的纸钱。
“爷爷,如今这个年代可没有地主一说,不过我一定会把江家发扬光大,让江家成为村里、镇里、甚至市里、省里数一数二的名门望族,让您老可以含笑九泉!”
咚!
咚!
咚!
重重磕下三个响头,从怀中掏出玉镯看了眼,江渔从爷爷墓前起身,直奔柳莹莹家而去。
昨日回村,江渔心心念的都是自己破旧老房与儿时回忆,全然没有留意到村子的变化。
今日,才有心情好好看上两眼。
与五年前相比,村中房屋似乎苍老了些许,进村路上多了几栋新修的二
层小洋房。
江渔年幼时常去的寡妇李萍家院中的桃树似乎又长高了几分。
按捺住进去看的冲动,江渔走到了柳莹莹家门前。
这时,柳莹莹母亲林英正坐在家门口织着毛线拖鞋,一看到江渔过来,立刻起身皱眉说道:“这还没到逢年过节的时候,咋就有人过来要饭?快走快走,别再这碍眼!”
“林英婶婶,我是江渔!”江渔皱眉说道。
他不说这话还好,此话一出,林英立刻放下手中织到一半的拖鞋,叉腰怒道:“江渔,江家江渔?你小子消失五年我们全家都以为你死了,怎么现在又跳了出来?
咋地,你是看到我们家莹莹成了大学生,准备把我们家莹莹娶走?姓江的我告诉你,当初说要让莹莹嫁给你的是她爷爷,我和她爸都不同意。现在老爷子已经走了,这门婚事你就别想了!识相的你现在就从哪来滚哪去,再不走老娘就拿扫把赶你走!”
把准备掏玉镯的手放下,江渔眉头皱得更深了。
他今日来此分明是要退婚,这柳莹莹母亲怎么就是不能让他把话说完。
以前,他怎就没发现这女人如此讨厌!
江渔懒得再和林英多费口舌,转身欲走
,准备晚上偷偷把玉镯丢到柳家。
正在这时,穿着条裤衩、大背心的中年汉子快步从院中跑了出来,一把拦住江渔怒道:“姓江的你还敢在来我家,是真想拿着两个老东西喝醉酒写下的东西把我家莹莹娶走啊!老子今天告诉你,没门!还有今天你要是不把玉镯交出来,就别想从这里离开!”
“就是,不把玉镯留下,江渔你就别想走!”林英怒气冲冲附和道。
“柳叔叔。。”看着这夫妻二人,江渔强压怒火,想把事情好好说一遍。
这并非是怕了他们夫妻,而是看到柳莹莹故去爷爷面子上,不想让两家撕破脸。
然而不管是柳莹莹母亲林英,还是她父亲柳胜利,都没把江渔这小辈放在心上,完全不给他一点说话机会。
“江渔,你小子该不会是想赖上我们柳家吧?我告诉你,没门!识相的赶紧把玉镯交出来,不然要你好看!”林英怒道,又往她老公身上踹了脚。
“没错,江渔你赶紧把玉镯交出来,不然让你站着过来,躺着回去!”柳胜利怒道。
“哼!让我躺着回去,就凭你俩?”面对两人的得寸进尺,江渔不屑冷哼一声,说道:“本来今日
我是来退婚的,可看你们这样,这婚我还真就不退了!”
掏出玉镯在两人眼前晃了晃,江渔准备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