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语气伤害他,二老太爷才能重新找回一家之主的威严。
典唯阳的眼眸暗淡了几分,转而又坚定起来。
他这辈子,大概是没有本事去做典林的好哥哥了,但是至少别给自己的妹妹拖后腿。
“爷爷,孙儿今年定给您考个举人回来。”
二老太爷看着孙子离去,腐朽之气又占据了整个书房,他想了想,写下一封信。
“六安,送去京城…递到典林手上。”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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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典林高中状元的消息在三天后席卷了曲川。
思清县学中,那些听着典林的事迹长大的学子们兴奋的仿佛是自己中了状元。
吴夫人在学生面前强忍泪水,回到家好好哭了一通。
吴山长心疼妻子:“这是好事啊!你哭什么?”
“你懂什么?”吴夫人锤了吴山长一下:“典林的性子,这么多年一定吃了很多苦,旁人只知道她如今风光无限,哪里晓得孩子背后心酸呢!”
“谁考科举不是寒窗苦读!”吴山长刚说一句,就在妻子的瞪视下闭了嘴。
吴夫人下定决心:“善章,你我回京一趟吧!多年未侍奉爹娘,沛儿也好些年不来了。还能去看一看典林,你当年的那些同窗还有几分情谊的,重新联系联系,让他们在潜学期间多关照典林一些。”
吴山长:“我倒是可以,课由其他先生来教。你
的女班怎么办?”
吴夫人高兴起来:“如今都男女并科了,为何还要分男班女班?怎么就不能坐在一起上课了?”
吴山长无法反驳:“行,我将县学的事安排好,咱们就动身。”
—
“爹!娘!典姐儿中状元了!”孙讳在外面做生意,突然听到这个消息,简直不敢相信,再三确定后拔腿就跑回家。
“喊什么喊!都当爹的人了还这么不稳重!你爹我已经知道了!”孙父笑骂儿子,坐在他身旁的正是典敬业。
“原来典叔来了!”孙讳笑笑:“侄儿去安排几个菜,再买点儿好酒庆祝。”
典敬业笑着点头:“孙兄,你这儿子办事多妥帖。”
孙父谦虚道:“儿子也就那样吧!可惜啊!我家那个女儿,明明从小和你家典林好的跟一个人似的,
怎么就学不到典姐儿一星半点的省心!”
想到孙小娘,孙父头痛欲裂:“不提了不提了!典兄怎么突然回来了?”
典敬业也开始头疼:“回来跟族里说一声。就算这几年不联系了,我和典林不还是典家人嘛!这是改变不了的。
该做的还得做,不能让人觉得我们家出了个状元就目中无人了。万一有人拿典家这点儿事编排典林就不好了,我这个做父亲的,该替女儿做好这些事的。”
孙父叹气:“可怜天下父母心啊!你我都不易啊典兄!”
典敬业在曲川整整呆了半个月,才对付完典家这些琐事,现在他只想回家去安静安静。
孙父对着帮典敬业装车的孙讳招了招手。
“什么事儿啊爹!”
“你收拾收拾,跟着你典叔走吧!”
孙讳:“您是让我把典叔送到东临府去?不用吧
,这路新修的,多好走。”
“不是。”孙父吐了口气:“你到了东临府,让你典叔找人带你去京城。你妹妹选秀的日子快到了,她是个什么德行你不清楚吗?怎么可能被皇家选中!正好,你带她回家。”
孙讳点点头,他也挂念妹妹。他简单收拾了几件衣服,带上银票,安慰了刚出月子的妻子后,同典敬业一起离开了曲川。
马车驶出曲川。
典敬业看出孙讳的不安,拍了拍他的肩膀:“没出过东临郡吧?不用担心,到时候你跟商会一起走就行了,商会每日都有两趟去京城的商队,方便的很。东临府那些富家大少爷们,在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