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骂:“小子狂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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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你我特地去接她,怎么大块头还甩开我们跑了?”阮沛搂着舞姬亲热。
王稷冷脸吓走凑过来的舞姬,“我就说过不要去接她,哪个姑娘愿意臭烘烘的见人?”
“你说谁是姑娘?”阮沛喷出一口水。
王稷冷笑:“你。”
阮沛摊手:“得,我之过我之过。”
阮沛寻思寻思,感觉不对:“嘿,你对她有点儿太好了吧?你可别是看上她了?”
王稷:“你脑子里除了情情爱爱还有别的东西吗?”
“不是,可能你没意识到,我给你分析分析。”阮沛挥手让舞姬退到一边,凑到王稷身边,身上的脂粉味儿让王稷忍不住皱眉。
“你看,她八岁时候,多讨人嫌,你就没少点拨她。她能开窍去郡学,她立志来国子监,都是因为你吧!”
“谁讨人嫌你心里没点数儿?”
“重点不是这个!”阮沛脸皮厚的很,脸不红气不喘的接着胡说八道:“然后你遇上傅候菁,知道他和典林是同学,就让他为你送信。潜移默化的将京城甚至天下局势灌入她脑中,用心良苦啊!”
“等她到了京城,你做了官,又为她谋划了恩科,让她有机会登上朝堂,又事无巨细的将你的心得写
下,生怕她行差踏错。”
阮沛跟说书一样摇头晃脑:“你说这不是爱是什么?王稷,你很禽兽啊!谋划许久了吧!”
王稷向看智障一样看着阮沛:“我是谋划许久了。”
阮沛眼睛噌的亮起来,一脸被我说中了吧。
“只有典林,能让我完成布局,再无他人。”
阮沛的笑容渐渐消失:“你什么意思?”
“一国之富在于民。这个道理二圣最是清楚,所以他们创办女学,就是想提高女子的地位,让女子走出家门,创造财富,开启民智。但是前朝恶习不死,近百年过去,女子又要被逼回去了。”
“官场如今几方相互制约,成犄角之势,默契已生,长此以往大周危矣。”
“所以,大周需要新的力量,一是我之新学,二是真正的女官,和大长公主的女官不同的女官。”
“所以,需要一个人,先成为这样的女官。她要一路精彩,盖过天下学子,她品德高贵,胜过圣人君
子,她刚毅坚强,不被狂风暴雨所折。”
“我看中了典林。”
“所以,我愿意帮她,引她入我的局,就是为了今天。”
王稷看着一脸卧槽的阮沛,轻声说:“你说我谋划已久,说我看上她了,说我禽兽,都没说错。不过不是因为什么情爱,而是为了…”
阮沛见王稷住了嘴,叹了口气:“大块头一直把你当做世间第一大好人,你良心不会痛?”
“你怎知我不是她棋子?”王稷轻笑。“彼此心甘情愿罢了。”
阮沛目瞪口呆:“我就该知道,你二人一丘之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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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稷与阮沛分手后,就被关起来阅卷了。
“王大人,请您批阅。”
同考试官们将批阅过后圈得最多的卷子递给王稷。
王稷翻看后皱眉:“这份卷子怎么得你们这么多圈的?”
他将所有错处一一写下,满满一张纸,然后慎之又慎的画了个叉。其他卷子同样。
按他的标准下来,这间屋子的试卷至今竟然没有一人能得他的圈。
同考试官们哭着脸。
“大人,其他卷子还不如这些,这次恩科的试题本就难,再苛刻下去,怕是递给考官们的都没三十份。”
“没有三十份为何要凑数?大周选拔官员是凑数上来的?”王稷很是严肃:“若是有人责问,我一力承担。你们再去阅卷吧,要慎之又慎。”
“是!”
交到王稷手中的卷子越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