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刚被收监, 就来人把她领回家了。”夏菌正在为岁考做准备, 埋头苦读。“这马家也算是有几分能耐, 此事到现在还没传出风声。”
“马上起风。”典林翻过一页书。
“你是说…罗平叶?马跃雪和他不是有情吗?他为何要下此狠手?”夏菌顿住:“莫不是为了栽赃给你, 逼你与马家对上?”
“她爷爷是户部侍郎马朝官, 舅舅是集贤院院首宋屏, 入内阁是板上钉钉。”
夏菌本还有些担心, 见典林云淡风轻的样子也莫名其妙放了心。
“看来你已经有了对策?”
典林干脆道:“没有。”
夏菌一噎,“那你这么轻松在干什么!”
“在备考。”典林抬起头,无辜的看向夏菌。
夏菌深呼吸平复心绪:“你真要落进罗平叶的圈套?”
“你知道马跃雪为什么这么恨我吗?”
“我上哪里知道去!”
典林笑了笑, 沉默片刻:“我也不知道。连最根本的原因都没弄清楚,我要怎么破局呢?”
“所以?”
“所以我打算去马家上门拜访。”
“你疯了,真的。”
觉得典林疯了的不止是夏菌, 马夫人听到仆从说典林上门拜访时, 心差点儿没抽过去。
这人竟敢将她的女儿送到府衙的公堂上去!不管雪儿做了什么,有事先找他们做父母的解决啊!
“不见!”马夫人怒气冲冲喊完就后悔了, 那该死的马年三不知为何竟然背主, 如果真攀咬上雪儿不改口, 最后他们还是得找上正主去私了。可是, 这事儿她在马家瞒的死死的, 闹大了雪儿要怎么办?
马夫人咽下气:“让她进来。”
“让谁进来?”马老爷进了屋,好奇问道。
马夫人笑道:“是雪儿的同窗, 听说雪儿病了
在家休息,提地前来看望。”
“哦, 对了, 雪儿也到了定亲的年纪,你该找找人家了。”
“不急不急,我还想留雪儿几年。”
为了避开马老爷,马夫人命人将典林带到庭院里坐一坐,不要让任何马家人见到她。
可事与愿违,还好不算糟糕。
马跃雪见典林坐在自家庭院中喝着热茶赏着雪景,十分惊讶,气不打一出来的冲过来:“你怎么在我家?”
“我特地来拜访令堂。”
“拜访我娘?”马跃雪冷笑一声:“事到如今你我还有什么好说?”
“可能你还不大清楚你的处境,如果马年三不改口,你势必会一次又一次上公堂,直到水落石出。有两个破局的办法,一是马年三改口,二是地笼既往不咎。”
马跃雪握紧手中绣帕,忍下气说:“你来有什么事?”
“为什么?”
“什么?”
典林目光灼灼的看向马跃雪:“为什么,恨我?”
马跃雪听到这个问题突然大笑起来,狠狠地看过去:“为什么恨你?到现在了你还在装傻有意思吗典林?”
“你早就认出我了吧!”
典林一愣,半晌点点头。
“什么时候?”
“那日你被几个女学子围起来时。”
“呵!我可真傻!”马跃雪红了眼眶:“我太傻了,竟然侥幸的以为你真的不记得我了。我竟然因为你对我好而心软的放过了你!”
“舞弊一事,是你引诱裴小姐陷害我的。”
“没错,我想赶你出国子监,离我远一点。但是我心软了,把那个仿人笔迹的秀才的地址告诉了你。”
“我与王大人的传闻也是你做的。”
“对啊!”马跃雪笑着留下眼泪:“你知道,当我反应过来你已经认出我,却一直在骗我的时候,我是什么心情吗?你是不是看着我惶惶不安,小心翼翼的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