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说完。”傅候菁不紧不慢的泯了一口酒:“傅某求的,是清远为东临开放一年码头。”
“不然,这军粮从东临运过去,我们真是承担不起啊!”
傅候菁这个条件,又让沈屿迷糊起来,莫非傅候菁在招标上大出血为金家争利,就是为了与金家交好,让金家解除在北方对东临商会的打压?
这个傅候菁,虚虚实实,真真假假,看不清猜不透。
沈屿沉默,码头对不对东临开放,是东临郡王说了算的。拿不下军粮,再开放码头,他没办法承担这个后果。
可是这次拒绝傅候菁,傅候菁背后之人他也许很难再有机会接触。
傅候菁没有为难他的意思,他知道沈屿是身不由己,而且长得实在让人讨厌不起来。
“如果某答应沈老板,开放一年后,东临商会再也不登入清远码头,并且永远退出清远市场的话。沈
老板可能应下来?”
这句话给沈屿最大的信息是,如此胆魄绝非商人之眼界。
“好!”沈屿签下契书,一式两份。
“沈某就在此,先祝愿傅会长心想事成。”
“接您吉言。”
两人相视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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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林做事专注,起了灵感一写文,落笔时便已经月上柳梢头。
活动了一下肩膀,骨头一阵响后,典林见月色正好,打算出门散散步。
一个人也不孤单,典林笑自己,终于学会了附庸风雅,体会到对影成三人的乐趣。
田假才过半,国子监中只有白天与游学学子们比试论道时才有些人气,晚上都各回各家。
夏菌似乎在宫里得了些意趣,进进出出就气着那不能随意出宫的夏芸,也时不时给她带一些孙小娘的消息。
典林觉得,自己若是缺钱了,就把孙小娘的追夫三十六计写出来,定能大赚一笔。
“典林。”
这一声唤,典林一下子就听出来,闻声望去:“师兄。”
王稷伸手抬起被一团团花压弯的树枝,微微弯着腰从草木暗处走来,衣袖间带着夏日夜晚的凉气。
“快要宵禁,师兄怎么在国子监?”
“我今日闲来无事,整理了一下书房,发现几本曾经借于国子监的书,特地来还。”
“我送师兄。”
“好。”
两人有段时间未见,并肩行走。
“听闻永安公主殿下请师兄讲学,师兄可有时间?”
王稷笑笑:“想用没时间来推脱都做不到。”
典林带上些看好戏的恶趣味:“公主殿下学习可用心?”
王稷无奈看典林一眼:“用心!别有用心!你看
我笑话可开心?”
典林嘻嘻一笑:“师兄丰神俊秀,神仙君子,公主年少慕艾,也是人之常情嘛!”
“溜、须、拍、马。”王稷手指跟着在空中敲了四下。
“师兄,你可知道这宫中选秀是个什么标准?”典林没有心情感叹美男子连手指尖都好看,她这些日子还是放不下心,孙小娘的小聪明能活到现在绝大原因是靠傅候菁的金钱保驾护航。
“没有标准。”
“嗯?”典林一愣。
“哪怕二圣定下官宦世家之女不得选秀,官宦世家也可以扶持小家族中的女子参加。官宦世家将女儿嫁给诗书之家,嫁给富商之家,生下的孩子虽然比本家关系远了些,依旧可以维持掌控。连最重要的规矩都能找到漏洞,还谈什么标准呢?”
典林思索道:“陛下也是知道的吧,既然不想外戚坐大,理应避开这样的人选。”
王稷想,小姑娘还是太单纯,哪里知道中年男人
的恶臭。
“这样的人选,君王怎么不会喜欢?亲近一下,就算是对其背后势力的安抚,而打压时,杀了也没有心理负担。难道会有人跳出来认领,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