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珠, 听说你和典学子在郡学时便是同窗?”
“是。”秦宝珠微笑着点点头。
“那怎么不见她同你亲近?”女学生奇怪:“反而天天和…殿下形影不离。”
秦宝珠眼底闪过不耐, 但这是裴家的姑娘, 她不能得罪, 便只能保持微笑。
几个小姑娘们见秦宝珠笑着不搭话, 相互看了看, 接着说道:“宝珠你脾气真好, 典林实在有些太傲了。”
“是啊,只笼络住殿下,其他人都没见她交往过。”
“听说卫祭酒上任第一天, 她就主动找上门去拜师,可是卫祭酒现在都没答应她,她还天天往祭酒那里跑, 也不嫌丢人!”
“她真的也太趋炎附势了吧!”
秦宝珠仿佛听得很认真, 但是心早就开起了小差,她秦家在京城实在不够看, 她必须要好好经营自己才行, 可是对着这么一群蠢货, 真是连场面
话都说不出。
“呦!热闹啊!”夏菌吊儿郎当的走进院子。
几个姑娘一愣, 急忙施礼:“殿下。”
“行了!”夏菌在鼻子前挥挥手, 仿佛闻见什么味道:“我可不是什么殿下。”
带头的裴家姑娘拉着小姐妹匆匆离去。
夏菌走到一户窗前敲了敲,典林推开窗。
“你就听着她们这么说你, 窝不窝囊?”
秦宝珠没想到典林就在一边,一瞬间有些不自在, 又立刻恢复如常。
典林头也不抬的敷衍:“说的没错, 她们看人很透彻。”
夏菌:…
“所以我为了不那么难看得尽快拜师成功,这不发奋图强呢么!”
“典先生,我服了!”夏菌拱拱手:“那个裴家小娘子我抓着好几回了。怎么回事儿?老和你过不去?”
“她的父亲叫裴士白,去年东临女科的主考官。因为收香油钱事发而被罢官,我和这件事有些关系。”典林快速讲完始末,继续写她的春秋。
“这不是有些关系,是关系跟你很大吧?”夏菌好奇:“你得罪的人,这国子监里还有多少?”
“没得罪谁啊!我一个没钱没背景的穷学生。”典林感觉自己太无辜了。
“噗。”
夏菌回头看向秦宝珠,“你笑什么?”
“回禀殿下,我笑典林快将这国子监的学生得罪光了还不自知。”
秦宝珠起身离开。
“她什么意思?”
典林看了看时间,急忙将书本塞进包里,“快要夏考了殿下,你功课好好做,别考得太差被劝退。”说罢灵敏的跳出窗几步跑远。
夏菌掐指一算,还有一旬便要岁考,捂着胸口哀嚎:“典林!我恨你!”
典林也不是故意不同其他学子交往,关键是学习连她吃喝拉撒的时间都占据了,能维持和夏菌的友谊都很勉强,更别提主动去和其他同窗交朋友。
卫无极翻看完典林做好的功课,指着一处臭骂:“你的聪明劲儿都使在旁门左道上了?”
“左传的名句这么多,你挑‘夫有尤物,足矣移
人’长篇大论这么多干什么?”
“这就算了,专精是为了让你解释如何理解春秋,你次次批这句不对,判那句不通。怎么这么能耐呢你?”
典林不服气:“学生以为,一个人的性情是很多原因造就的,就是再绝世的美人也无法改变,所谓的被改变不过是本性如此罢了。真正心智坚定之人,定然是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美色不能惑。”
“若有一绝世美人问先生,是要天下太平,还是要她,先生会选后者吗?选择后者的,难道不是本性便脆弱不堪吗?”
卫无极沉默,他还能对着学生说老夫还真的有些犹豫吗?
“咳咳,老夫当然是以天下为重。”
典林认真的点点头:“可见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