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注疏想考科举,你们是半截身子进土的老顽固吗?能不能睁开眼睛看一看外界变化!
看起来你们是议论的热闹,却说的都是废话。除了国子监里玩儿结党那一套的小官老爷们打定主意选“自己人”,就再没谁有自己的主意,没谁能说出为什么我选这个人而不是别人吧!”
“师长是用来敬的!也是用来超越用来推翻的!老夫在你们身上看不到这种精神!”
“你们只觉得老夫说话不留情,有没有想过老夫可有说错?那名录上每位大儒博士的劣势就在那里明摆着,所谓监生,你们想不到就是蠢,想到了还一味地拍马屁就是没了锐气和朝气!”
“将选择权放在你们的手里都不会用。未来还能指望你们进了朝堂做什么大事吗?随波逐流,找靠山拜码头,就是国子监监生的未来吗?”
不知不觉,卫博士身边围的人越来越多。夏菌见典林还没下马车,也凑热闹挤过来,心道:这老头嗓门儿可真大啊!去说书一定很受欢迎。
“什么叫读书人?什么叫少年人?自古英雄豪杰出少年!少年人有的是老家伙们永远都无法再拥有的不畏惧!你们的身上有吗?”
“读书是为了明理的,不是为了学些之乎者也做人上人的!读书是为了锤炼理想、意志和气节的,不是为了勾心斗角相互碾压的!
你们要选什么样的人做你们的祭酒?就是能教给你们这些的人,就是能带给你们这些的人。
而不是看所谓资历,所谓名声。”
卫博士一番话,说的是监生们既羞愧又心潮澎湃。
夏菌激动的看着这张沟壑纵横的羊脸,感觉自己的心脏跟着卫博士的一句话一个动作在跳动。
“典林?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典林看着卫博士在人群中间,凭借他说书多年的功力,几句话就将监生们的情绪煽起来了。
“典林,你有没有听这位老先生说什么?”夏菌晃着她的胳膊:“真是发人深省!”
“嗯。”典林当然知道卫博士学识渊博。
等等!典林福至心灵。
“今日听先生一席话,庶子胜读十年书!不知先生是何人?”典林朗声问道。
卫博士对上典林的贼亮的大眼睛,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嘴角:“咳咳!老夫名曰卫无极。”
“天哪!竟然是卫博士!”典林激动的发抖:“是当年在国子监中与范祭酒不相上下的史家第一人卫博士啊!”
监生们面面相觑,没听过啊,不过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原来是卫博士!”
“学生见过卫博士!”
卫无极面无表情的看着典林,心中打鼓,这个小东西要干什么?他很牛逼没错,当年也没有牛逼到和范衍为平起平坐的地步吧?
典林一唱三叹:“今日见了卫博士,才知道何为师!师不仅是传道授业之人,更是望弟子们能青出于蓝之人!只有这样的胸襟,才能教授国子监的学子们啊!”
典林偷偷拽了拽夏菌。
夏菌:“啊,是啊!比起将弟子永远作为学生看待的先生,卫博士这样希望弟子超越自己的先生才配为国子监之师!”
“对啊!”监生们一脸茫然:“既然是让我们选自己的祭酒,为何我们不思考自己需要什么样的祭酒,反而一直在比较哪位大儒博士更有学识名望,做哪位大儒的弟子说出去更好听呢?”
“我们误入歧途了啊!”
“卫博士说的对啊!”
“刚刚我竟然还以为卫博士是真的在骂各位大儒博士们,其实卫博士是在骂昏了头的我们啊!”
卫无极:…
不是,老夫就是在骂他们都是垃圾!
典林接着喊道:“既然陛下允许我们自己选国子监祭酒,卫博士作为国子监的博士,为何不能参选呢?”
“对啊!”监生们恍然:“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