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拍马屁,夏菌认真起来,这个脑子真是好使,记得快又聪明。典林每日给她布置的功课越来越多,就想逼她一逼。
女学子们在学林宴后陆陆续续的回到国子监,若她们不再岁考前回来,日后想进国子监便要重新考试,这哪里放松的下来。
于是国子监所有的监生们几乎都是一边读书一边暗骂典林。
可哪里有人敢犯到她面前。陛下赐花四名士之事在仕林和民间传为美谈。如今天下闻名的梅花名士,即便他们的长辈,对典林也是引为上宾的客气。再加上她身边那个无人敢惹的夏菌。
如今典林两人走在路上,所过之处都是别人避着她们走。
岁考当日,夏菌拎着考篮两股战战,天不怕地不怕的浑人终于遇上了自己的天敌,考试。
“典林,我现在脑袋里一片空白。”
“殿下,等您坐下答卷的时候,就会觉得不过如此了。”
“是吗?”夏菌将信将疑。
“嗯,没什么可怕的。”典林是身经百战,一个岁考而已,何惧之有。
国子监是真有钱,这么冷的天,特地将通着地暖的几十间房改成考场。
往蒲团上一坐,热乎乎的。
大长公主吩咐过,这次考试必须从严,题量和科
举一般。
大家闺秀们哪里吃过这样的苦,吃睡答卷就窝在小小一个格子里,就是有地暖,也有女学子嗓子发炎上了火,最后提前退场。
这女学的考卷,题目出的一定比男学简单。
典林放下笔,示意交卷。带进来的干粮都没吃,就被她完完整整的带了出去。
回寝室还来得及将今日份的随笔写完。
黑夜下着雪,看不到星辰。
“典学子,您拿着灯笼走吧!”
“多谢。”
盖上一层雪的地面留下一串脚印,典林独自一人用光开辟出黑夜的道路,渐行渐远。
三日后,夏菌迷迷糊糊的走出考场,回到宿舍便倒头大睡,整整睡了一天才缓过来。
典林:“醒了?吃点儿东西吧!”
夏菌脸颊鼓鼓,看着桂圆替典林收拾东西。
“你要去哪里?”
“明天除夕,我回东临会馆和师兄他们过年。”
“啊。”夏菌垂下眼睛,咀嚼的动作越来越慢。
“你不回乔家吗?”
“嘿,我现在好歹姓夏。”夏菌有些自嘲道。
“你不想回去吗?”
“…”
“那和我过年怎么样,殿下?”
典林笑道:“说来我也是第一次没和家人过年。”
“好啊!”夏菌又活蹦乱跳起来:“我要带些什么好?”
—
今年进京的学子们格外的多,和往年不同的是,即便大家来自五湖四海,因为学林宴,感情也十分融洽。
大家似模似样的串门。
“老陆!”管羡知上门手也没空着,提着他的宝贝白玉棋子来的:“来下两盘!”
陆其珅嫌弃不已:“上门怎么连礼都不送?”
“你送我我送你,累不累?我这不送你两局棋吗?我这一盘棋可值千金!”
两人这边打打闹闹,那边正有故人相聚。
“宋兄。”
“裘贤弟。”
裘海正看着宋博士,两人曾因同样痴迷工学,而有过多次交流。一别二十年,如今对方已经成了天下闻名的宋神工。
“宋兄,某今日来还另有一事。”
“裘贤弟打算当顾大人的说客?”
裘海正笑笑,垂着的眼皮看起来像是总也睡不醒。
“若说言行,我确实是顾大人的说客。但是我不是为了顾大人,而是觉得万路盛国图本就出自宋兄与您的门生之手,顾大人决心实现万路盛国图,但有心有力的人手实在不够。天下有谁比宋兄你更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