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相互分明又相互依赖,唯有平衡方能永存。此话一语成谶,天始二十四年,二圣一同薨逝。
大长公主与阮大家在神迹三十年力排众议,举办了第一届女科。便是遵从了二圣的阴阳平衡说。”
“卫先生,这么说来这女科是继承二圣之志而出的?”
“没错。可惜贪腐让女科成了众矢之的,甚至如今家家百姓都拦着不再让女儿上学,怕被女科如今深陷贪腐的恶名连累。然错不在女科,在这世间处处阴阳不平。”
“原来如此,典林多谢先生教诲。”
卫先生哼了一声:“今日便说到这里吧,三日后诸位请便。”
卫先生板着张不见老的羊脸,端着茶壶悠哉悠哉下了场。
典林上前一步:“学生请先生移步雅间。”
“为何?”
“为阴阳平衡。”
场子里的老百姓们见那少年学子恭敬的请卫先生离开后,突然反应过来。
“她说她叫典林!”
“典林?从咱们曲川走出去的那个神童?”
“想当初,我们家那个丫头就是知道了典林,非要去上学呢!”
“我觉得卫先生说的对,女学和女科,这是圣人说的。”
“自古以来,女人都应该三从四德,什么平衡我看是那老头胡说八道?”
“谁敢编排二圣?你可是再说二圣不对?”
“我没说,这可不能胡说!”
堂下一片吵闹,典林关上窗户,正是当年第一次见卫先生时坐的那间雅间。
“你就是典林?”卫先生上下端详她后:“不错,你很好。”
“先生过誉了。不知先生可记得,当年学生跟着吴山长见过先生,当日还有阮先生和两位国子监的师兄。”
卫先生想了想:“那个王家小子我记得,当日对你没什么印象。没想到一个平平无奇的丫头竟然能有今日啊!”
典林羞涩:“实不相瞒,学生此来,是有事求先生。”
“你想去国子监?要老夫的推荐信?”
“先生料事如神。”
“呵!什么神不神的,老夫身无长物,也就这个能让人惦记了。我听说你写得一手锦绣文章却不交一文香油钱,有骨气!
国子监是可以跳过一试,直接考二试。不过女科这一暂停,未必有以后了。你费尽心思去国子监,又有什么用呢?”卫先生吃着花生喝着小酒,淡淡道来。
典林坐的端正:“先生刚刚说,圣人曾言,阴阳平衡才能永存,那大周想要昌盛万年,便决不能走前朝旧路。
学生愿意相信,大周定有女科再开的那天,为了那一天,学生日日夜夜绝不敢懈怠。只要学生等得到,便是学生一鸣惊人之时。”
卫先生浑浊的眼睛看着典林,哈哈大笑起来:“真是个厉害娃娃!传言不虚啊!好!老夫跟你信一信,老夫也信你一信!”
说罢,酒盅往桌上一放,洒了半杯。
“小娃娃,你可会饮酒?”
典林摇头:“学生从未沾过酒。”
“你若把这壶酒都喝了,老夫便把推荐信给你!”
典林拿起酒壶,将酒倒在碗里,刚好一碗。她端起碗敬道:“多谢先生。”
说罢一饮而尽。
“好!有什么感觉?”
“辣。”
“还有呢?”
典林沉默了一下,试探着问:“还应该有什么吗?”
卫先生:……
“咳咳,你日后所行之路,要比这碗酒难饮的多,你可有准备?”
典林抿了抿嘴:“这酒饮来应该有什么难吗?”
卫先生:……
能不能让我好好的装一装世外高人!
算了!
卫先生刷刷写好信,扔给典林:“你赶紧给我走!趁老夫后悔之前!”
典林困惑,实在不知道哪里谈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