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义的程度,郡学的先生们每多教一个学生,都要多耗费很多精力。
典林此刻正穿着云碧给她做的学袍站在郡学门外,布料和做工都没的说,穿上后看起来就像个富家小少爷。
因此典母的脸臭臭的板着。
典父挤过人群,“打听好了,郡学不像府学新学子那么多要等在外面,直接进去后去文渊君像前,会有先生引导新学子。咱们走吧。”
典父提着女儿的大包小包到了郡学门前,被无情的拦住。
不管是什么人家,到了郡学都只能自己进去。
典敬业有点懵逼:“但是我的孩子才九岁啊!”
看门人也一愣,是了,今年开了个小孩子。但是也没先生跟他说给这个小孩搞特殊。
“那也不行。”
典林接过包裹,绕是身子骨练的挺结实的,也沉的一个踉跄,爹娘是不是把家都给她搬来了。
“爹,娘,没事。我考试来过郡学,路我都认识。”
典家夫妻在门口依依不舍的看着女儿远去的背影,看门人哈哈一笑:“你家小子不错!比娇生惯养的孩子好多了!多有男儿气概!比地班那群小姐少爷强太多了!”
典母冷冷的看着他:“那是我女儿!”
文渊君石像太好找了,进了大门绕过照壁就是了,连二十米都没走到。
已经有很多人等在那里,本地人还好,其他地方的学子看起来是风尘仆仆。
这些经历过很多考试的秀才们,总有几个熟人。此刻见到正在相互寒暄。
典林背着包裹安安静静的站在一边。
其他人注意到她都静了一下。
在不自觉中,她身边就出现了一个真空地带。
时不时有探寻的眼光看过来,典林一个一个看回去。
“你就是典林?”
一个少年跳到她身边,看起来十五六岁的样子:“你是男是女?”少年看了她几眼有点不确定。
典林没看出他有什么恶意,“女。”
“那你怎么没有扎个女子的发髻?”
“来书院不应该扎学子髻吗?”典林理所当然。
少年:“话是这样没错,不过只要不太夸张,寻常的女子发髻是可以扎的,我就没见过跟你一样就这么扎个团的女学子。”
典林:“可是我只会扎学子髻。”
“你不是典家小姐吗?”
典林一愣,这是怎么传到东临府的?然后反应过来,他们可能说的是典家三房和四房。
“我不是东临府人。”
“哦。”少年点点头:“对了我还没自报家门。”
少年露出大白牙,“我叫陆其珅,隔壁府学考过来。”
说到这里少年感叹了一声:“原本以为本天才的名字会传遍东临,没想到半路杀出个你啊!”
就在这时,一个短须方脸,身材高大的书生拿着一卷纸站在文渊君像前。
“是芮先生!”学子们十分激动。
芮渊奇环视一周,看到典林和陆其珅时眼光凝了凝。
典林好奇的小声问陆其珅:“这是郡学的先生吗?”
“不是,这是天班的学子。”
“怎么其他人如此激动?”
陆其珅用看乡下人的眼光看了看她:“芮先生是九年前的乡试解元,那时他年十九。九年未下场,专心读书,听说明年终于要去京城参加会试了。
芮先生堪称全才,不仅上六学,就连下六学这些年都颇有建树,在京城都有人知晓他。”
陆其珅说到这里声音小了很多:“芮先生明年去会试,那是奔着状元去的。听说赌场都开盘了,就赌芮先生能中第几名。
如果芮先生的名次够高,那么三年后的乡试,再分给东临的举人名额就会多多了。”
陆其珅叹了口气:“东临已经很久没出过进士及第了。”
进士及